“行，姜羡，有你的！”罗文成气得发抖：“我今晚非给你点颜色看看！”
“你、你过来试试！”狠话撂完了，该慌还是慌，她哆哆嗦嗦掏出手机：“你再过来我可就报警了！”
本来拿到录音她就该溜了的，可是不小心多喝两杯就说漏了嘴，罗文成那小子反应也快，瞧他气成这样，估计杀了她的心都有。
姜羡可不想栽这儿，抬脚要溜，冷不防光脚踩上了一块玻璃片，顿时倒吸了口气。
一晃神的功夫，罗文成已经抢走了她的手机，抬手要打人。
完了完了……她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录音笔。
“罗经理，”一道身影及时挡了过来，声音冷厉：“我可真是小瞧了你。”
罗文成蓄足了怒气，冷不防半路跳出来个程咬金，再定睛一看，登时浑身冒冷汗。
“聂、聂总？”
“聂总，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这话倒挺耳熟，姜羡脑补了好几出渣男出轨被抓的场景，冷不防浑身一凉，抬眼望去，聂景知正阴沉着脸，冷冷看她。
“咳……”她讪笑，默默往他背后挪了挪，抬手抓住他的衣角，小小声说：“聂景知，江湖救急。”
然而他只是盯着她，半晌没说话，似乎并不打算帮忙。
姜羡努了半天嘴，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顿时恶从胆边生：行，不帮，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罗文成正盘算着怎么混过这一关，忽然见她一抬手，挽住了聂总的胳膊。
这下不止是他，连黄主任一行人也张大嘴，倒吸了口冷气。
什……什么瓜？
“罗文成，我实话跟你说吧，聂景知他——”她顿了顿，很快道：“是我远房表哥，你今天在这敢动我，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说罢，又堆起满脸笑容，看向身边人：“对吧，表哥？”
聂景知脸色黑得像块炭，罗文成等了半晌，没听到他反驳，脚下一软，瘫了下去。
黄主任一行人瓜子板凳都准备完毕，结果只听聂总扔下一句今晚先散了吧，然后抬手，将自家表妹拎小鸡一般拎了出去。
出了会所，冷风一吹，姜羡清醒不少，可酒的后劲儿也上来了。
她摸出录音笔，冲他嘿嘿一笑：“聂景知，看，我这算不算对公司做贡献？”
不开口还好，这满嘴酒气，聂景知不由面露嫌弃：“喝了多少？”
“一点点。”她伸手笔划，傻笑。
聂景知大概知道那录音笔里是什么，正要接过，见她忽然顿住，抬手捂住了嘴。
他一皱眉，迅速将她的脸推开。
姜羡没忍住，‘呕’一声，尽数吐在了一旁还在发愣的司机身上。
聂景知侧过头，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
没办法，回去的路上聂景知只能亲自开车，姜羡躺在宽敞的后座上，嘴里犹自嘟嘟囔囔。
“聂景知，你说说，凭什么他不喜欢我？啊，凭什么？”
“我姜羡哪里不好？我都不——嗝，不要求他给我买这买那，他为什么不要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