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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贵是村里的木匠,平时不会随便出门的,就是出门,门口也堆满了木头,今天门口却格外干净。
管不了那么多,我直接去李大贵家。
进了王二婶家的小院子,里面有一些散养的鸡,还有一只老黑狗,鸡在地上啄米,老黑狗抬起头瞅了我两眼,没有朝我汪汪,反而往房间内汪汪两句,又耷拉下脑袋。
像个人似得。
随后,房间内传来的窸窣的脚步声。
一个约莫五十岁的妇女走出来,她眼窝很深,眼睛深邃,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皱纹,穿着亚麻的短袖,下身是肥大的裤子,左手的玉戒指有些扎眼。
“二婶。”我说。
二婶微微眯眼,“你是大鹏?”
“我是大鹏。”我把手上的鸡蛋放到地上。
她点点头,很是热情的对我招手,“你就是大鹏。”
“快,快进来吧。”她像个迎客松一样挥手后,拖着小碎步转身回了里屋,我紧跟在后面。
从黑狗旁边掠过,我竟然察觉到黑狗嘴角弯出笑的弧度……可是再仔细一看,什么都没有。
我跟着进了房间,里屋不大,除了几张陈旧的凳子,只有木床。
“坐下吧。”王二婶脸色开始变得忧伤,“你爷爷走了这么多年了,他人那么好,却走的突然。”
听她说话的语气和我爷爷很熟。
“婶子,别这么说,爷爷走的突然,却很安详。”
王二婶子突然瞪了我一眼,“安详个屁,他走的不安稳,最担心的还是你呢。”
我一愣,有点摸不着头脑,立刻不语。
“罢了罢了,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她语气里全是无奈,“你这兔崽子,平时想不到来看看我,怎么今天有这时间了?”
“婶子,我最近遇上点事。”无事不登三宝殿,被婶子一说,我反而觉得自己不太厚道,有事了才能拜访她。
“什么事?”她嫌弃的望了我,坐下。
“我可能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最近我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我身后。”我说。
听我说完,王二婶眉头紧锁,她掐指一算,随后按着我的额头,“不应该啊。”她沉默了半天,拿出一根老烟枪,猛地吸了一口。
“什么不应该?”我摸不着头脑。
“凡是碰上脏东西的,不是掉魂就是昏迷的,你这啥事都没有。”她把老烟枪往桌子上碰了碰。
“我……”我被她的话死死的噎住,要是昏迷了,还能来找她吗?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村里也会碰到掉魂的,掉魂后都是意识不清。
难道那鬼只是想摸我?
“我看你是缺乏安全感,这样吧,回去换个小床,晚上裹紧被子。”她给我出了这么个计策,我想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毕竟她不相信。
从此我把这句名言刻在心里:自古邪不压正,只要身子正,没什么好害怕的。
和王二婶告别后,我回家换了个小床,之后确实安生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