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窗外的凉风吹了好一会,烦躁的心绪总算平静了不少。
回头一看,水离忧竟然还跪在那里,不停的磕头,借着月光,我看到他的额头已经惨不忍睹,不由又是气又是恨,一步飘挪过去,一手捏住他的下巴,阻住了他又想再度磕下去的头。
“我不是让你走了吗?还跪在这里磕什么头?你就一点不会顾惜自己的身体吗?身上的伤刚好,就想把脑袋给磕扁吗?下去吧!我不要你侍侯,你犯的过错,也不会再追究你的责任了!我想睡了!现在不想看到你!下去!”
我说完便放开他的下巴,虽然我其实很想为他擦一擦额头上的血,然而还是控制住了,我毕竟是个女人,女人便天生就有小气的时候。
我还不能在自己刚被人嫌弃过后,还大度的去给嫌弃我的人治伤,反正他和药堂的尉迟修看起来私交不错,他那额头上的伤虽然惨烈,有尉迟修那等名医在,料也不会破相,还不如早早遣了他去,免得我多看他一眼,心里又起几分不舒服的心。
我再度起身,却被一个力道扯住了衣摆。
清冷中带着几分低缓的声音,小心却坚决的道,“主上,离忧不走!”
我倏地转身,眼眸不由眯了起来,“不走?你还真想今天给我暖床?既然如此,本座成全你!”
对着手下,我很少自称‘本座’,总觉得太过威势,我一心想要他们慢慢接受我的改变,习惯新的我的做事方式,是以称呼上我从醒来那一刻起,就有意的避用‘本座’而改说‘我’了,除非他们实在惹我不悦时,才会用‘本座’这个自称。
而如今的水离忧显然已经让我很火大了,他正值年轻好年华,不愿陪一个比他年长七八岁的女人上床,这我可以理解。
我也已经让他走了,但是他却又不走,这算什么?施舍我?还是怜悯我?
既然如此,那便怨不得我了,就算我今天本来没有碰他的打算,现在他这般挑战我的尊严,伤及我的自尊,我若再不拿出点实质性的举动来,他们还真当我好说话了!
毫不费力的把一个比我高出十几公分的男子拽起,谈不上怜香惜玉的便把他推倒到了床上,看着他有些惊骇却努力克制的表情,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带着几分残忍笑意的,因为他看到我走近床边的身影,越加颤抖了!
“把衣服脱了!”我却不动,带着几分冷酷的站在床边,好整以暇的道。
水离忧神色稍稍一僵,却动作不慢的把他身上那件,穿了等于没穿的薄缕给脱了下来。
“把发髻解开!”
虽说之前我已经把这具年轻且充满男性美好线条的身子,看了个七七八八,但是此刻完全不着寸缕的他,给我的视觉冲击还是直接而有效的,肌理分明,肤色白皙,窄而美好的腰线,修长的双腿,包括腿间那沉睡着的粉红色欲望,都如同他的人一般,给人以一种清冷,雅韵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