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放狠话吗?
有什么意义呢?
实际上我什么也做不到不是么?
“不然你们会收到法院传票,你是主治医师,应该明白故意伤害罪的定性。”池烈寒沙哑的声音忽然稳稳的飘过来。
陈萍脸色煞白,接着屋子里一暗,他微微低头走进来,双手悠悠然往裤子口袋里插,站到我身边,淡淡看着陈萍。
陈萍眼底闪烁过一丝慌乱,不敢和池烈寒对视,故作镇定的蠕动薄如刀的嘴:“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池烈寒冷冷笑,眼神里有蔑意穿过,声音低沉:“需要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说的是什么吗?”
陈萍颤了颤,眼里弥漫起丝丝的恐惧:“你有什么证据?”
“下个月你们科室选主任,你曾给副院长送过一张银行卡,数额还需要我继续往下说吗?”池烈寒含着笑。
“不!”陈萍身体颤了颤,脸色铁青,仓惶拎着包离开。
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我才疑惑的去看池烈寒:“你怎么什么都清楚?”
我被强行打胎,陈萍送礼,这种私密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笑的有点邪:“我也是猜测,如果她心里如果没鬼,不会被我这几句话吓走。”
我吸了口冷气,张大嘴:“你诈她?”
“小韵,这位、这位先生是你朋友吗?”池烈寒还没回答,我妈窘促的声音从后面冒出来。
他倒是不客气,对我妈礼貌的笑笑,斜了我一眼:“阿姨您好,我是董韵的朋友。”
我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从昨天和今天的表现来看,池烈寒这个人绝不是什么善于之辈,况且我们也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实话说算不上朋友,他居然说谎也不脸红。
我妈高兴起来,窘促的擦擦泪给池烈寒让座:“快坐吧,刚才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去给你们倒杯茶,你和小韵坐着聊。”
我拉着我妈,实在摸不准池烈寒到底有什么目的:“妈不用了,我们出去还有事。”
“那、那总要喝口水的。”我妈觉得歉意。
“不用客气阿姨,我和董韵的确还有事,下次再来打扰。”他客气的说完转身,目光略过我时带着很深的意味,大概是让我跟他走。
安慰我妈两句,我拎着包走出来。
我以为刚才我下车后他就离开了,现在一看,车子都没挪过地方。
他靠在车头上,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掏出磨砂色的金属火机“啪”的弹开,微微歪着头点燃香烟,一套动作浑然天成。
这个男人接二连三的救场,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款款走过来,他黑亮的眸子掠过,眼神投向远处,单手插在口袋里,指尖的烟递到嘴边抽了一口,吐出青色的烟雾。
“我对你没企图。”他忽然冒出一句话。
我怔了怔,傻了吧唧的“嗯?”了一声。
他撇过脸来,看着我:“岑薇,这个人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