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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个人搬着椅子刚下山,天空中就传来一阵电闪雷鸣,白光乍现,一架飞机缓缓的破云而出,“看来是一场大雨,七月暑雨,正好,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凉快觉了。”放好椅子,澜莣伸手拔了插在发间的笔,微卷的头发顺势而散,随着风轻轻荡着,空气中混了一阵似有若无淡淡的花香。
天际厚云里的另一端,男人半挽着衬衣的袖子,手指修长熟练的操作着机械盘,动作干脆,丝毫没有被轰鸣的雷声影响,“十分钟,准备降落了。”简单明了,并无情绪,淡淡的音色撞在耳膜上格外温润。“啪!”男人慢条斯理的伸手按了广播键,后面的客舱开始播报,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本次航班,本架飞机将于十分钟后降落盐城机场,地面温度,十摄氏度···
十分钟刚过地面将近,男人缓缓的放下机轮,盲降顺利,男人才缓缓摘了耳麦,操作飞机缓缓的滑行,在跑道灯光的照应下,依稀勾出男人的轮廓,立体分明,刀削斧凿的很是精致,皮肤白皙,眉头微微凝着,柔和里添了不少气度,眸子泼墨般的黑,睫毛低垂,淡淡的打下一层阴影,看不见深处的情绪,一身制服打着领带,优雅贵气,难得的美人骨相。
“呼,累死了,终于在大雨前到地方了。”旁边副驾小伙松了安全带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恪爷,你为什么突然换了这趟航线,原本你还能休息三天?”男孩咧了咧嘴,大剌剌的问。
“来见个人。”他依旧不愠不火,轻描淡写。
“什么人啊?女朋友?不会吧,那你可是要伤了外面一众小姑娘的心喽。”小副驾八卦的凑近问。
“八卦死你!你去交,我已经填好了,一会儿先走一步。”他重重把手里的报告往小副驾脑袋上一拍。
“害,行行行,恪爷不让问就不问,什么时候我才能有按心情随便换线的权利啊。”小副驾苦兮兮的叫嚷。
飞机搭上廊桥后,他才拿出手机,翻到某条微博下面的地址,截了个图,等乘客逐一下机,才缓缓起身,打开驾驶舱门,“机长,辛苦了!”站在最前面的空姐朝他甜甜的笑了笑。
他神色没变,朝机组人员稍稍颔首,“你们辛苦了。走吧。”说罢拎着黑色的机箱,率先往廊桥通道走着。
晚上的航班人不多,机场空荡荡的,通道里只有机组人员行李箱摩擦地面的声音,还有高跟鞋撞击地面时整齐的回音。
跟在后面的空姐,看着他的背影移不开眼,像是鼓足了勇气,“伦弈恪!”
面前的人停下了脚步,向后看了过来,“嗯?”
空姐踩着高跟鞋三步并两步的跑了上来,她叫佳欢,在航空公司当了三年半的空姐,听了他不少传说,这也是第一次和他在一起飞航线。
“我能约你周末吃饭吗?明天就是周末。”佳欢仰着脸露出了两颗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