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血迹还没有来得及擦干净,这么一个尚且年幼的清秀的女孩子,脸上的五官已经扭曲了,怨恨,恐惧,不满,但是她没有反抗没有说话,双腿即使隔着厚重的裙子也能够看出在抖动。
她的一双眼睛埋在刘海下边,看不清。整个人却像是羊圈中的绵羊,眼睁睁的看着屠夫在她面前霍霍磨刀。
段三北不知道提灯的丫头说的‘那事’是什么事儿,但是她却猜得到,这个北小姐在背后,不对,应该说是正大光明做的事儿。
典型的暴权主义啊,北小姐。
关上门之后,段三北朝着里边走了走。屋子里的烛台上,点燃了两只蜡烛,还算明亮。
段三北四处环顾了一下,感觉上就是普通的小姐的闺房,四套间。最外层有一张梨木的桌子,段三北随手把包放在了上边,然后用指甲刮了一小层木屑,捏了一下,然后又敲了敲桌子,没找出什么东西来。房门口距离最近的这一间还有些普通的装饰品,段三北四处看了一下,也没有找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里边她也懒得看了。
外边的人影在她进来之后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走了很多,最后只剩下一个孤孤零零的小影子,安安静静站在房门口不动了。
段三北没顾得上叫那个丫头进来问话,她首先要做的事先确定一xiashen上的东西,又打开背包看了一下,没找出什么变化,应该是没有人乱动过。
她长长松了一口气,心情好了许多。毕竟包里的东西实在是太有用了,很多东西都是用来保命的。
检查完了包裹里的东西,段三北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功德箱拿了出来。这个小东西在她进到这里之后的温度不断上升,现在已经有一些烫手了,段三北想了想然后试着打开这个小箱子,然而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功德箱的开口——这个箱子像是实木的,根本就没有连接得缝隙。
段三北疑惑的举着箱子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实在是不耐烦了,随手晃荡了几下,没想到箱子中忽然掉出了一幅卷轴,好巧不巧砸在了段三北的另一只手上。
奇怪的是那个卷轴的体积不小,反正要比功德箱大很多,也不知道是怎么放进去的。
段三北暗自吐槽了几句,手上也没有闲着,很快就打开了那副卷轴。
这幅卷轴在卷起来的时候很正常,就是普通的画画用的那种,卷在里边的是画,外边就是空白,但是当段三北打开这副卷轴的时候,卷轴的背面也忽然出现了文字。
真的是忽然出现,段三北眼睁睁的看着卷轴背面原本是空白的地方慢慢浮现出了文字。
段三北急忙把画反过来,正面的话她没有看清,但是文字往往比图画更加通俗易懂,她优先选择了后者。
画卷的背面密密麻麻写了一片字。段三北眯着眼睛在烛光下仔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