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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有都与父亲无关。
“废物……”两个带有辱骂性的字眼,让辛如晚格外痛心,却依然死撑着,“总拿父亲来中伤我,温夜安,你就不会点别的了?”
“除了他,你还剩什么?”温夜安不动声色的说。
话音刚落,他只留下一个冰冷的眼神。
“嘭!”
门被紧紧关上。
辛如晚蹙紧眉头,仿佛心在滴血。
是啊,在这个世上,除了父亲,她好像……什么都没了。至于这个名副其实的丈夫,如果没了那张象征着两人夫妻关系的凭证,那就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在原地怔怔的站了良久,辛如晚才抬起沉重的步伐,打开门朝车子走去。
监狱里,一股浓重的湿气扑面而来,混杂着其他恶心的味道,辛如晚皱了皱眉。
“囡囡……”
苍老而带着几分嘶哑的声音响起,辛如晚猛地站起身,双眼湿润,慌乱的抓起桌子上的电话!
她吸了吸鼻子,望着已经消瘦如柴的父亲满脸憔悴,上次见面是两个月前,仅仅两个月,他像是又老了二十岁!
怎么会这样?
“囡囡,出什么事了?你别哭,爸爸……咳咳!现在没法给你擦眼泪了。”辛天毅沙哑着嗓子,几句话却像是拼尽了力气才挤出来。
他费劲的抬手,想替她擦泪,却隔着一户冰冷的玻璃……
辛如晚眉头紧紧拧起,觉得十分揪心。
“乖囡囡,你、咳咳……怎么了?”就连那双原本可以为她撑起一天片的手现在却拿着一只电话筒都在颤抖!
原本千言万语想对父亲说,可此时却是如鲠在喉,只能挤出两个字:“没事。”
“是不是……温家待你不好了?两年了,咳咳、温总还是对你没……没有感情吗?”辛天毅愁眉不展,长叹了一口气,“都怪我,囡囡,是我不好……咳咳……当初,都怪我把你送去了温家……”
“不!爸,不怪您!”辛如晚红着双眼。
她从来没有怪父亲。
当年跪在温家门口求娶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主意,除了保住温氏集团最后一丝根基,她还有私心……
两年吗?
只有她知道,是四年。
四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就痴狂般的对温夜安沦陷了。
“咳……咳咳!”
几声刺耳的咳嗽,辛天毅把捂住嘴的手迟钝的放下,竟然有鲜红的血液从指缝间流出来!
“爸!你怎么了爸!爸!!”
辛如晚惊恐万状,拍打着玻璃,无比担忧!
“没……没事……”他硬生生的从干裂的嘴角扯出一丝笑,语气逐渐虚弱。
“爸,我一定会救你出来!但你能不能告诉我,思诚集团——”
“傻孩子,别、白费力气了……”辛天毅打断了她的问话。
“爸!”
“时间快到了。”狱警厉声警告。
“回去吧……孩子……”
辛天毅低低的咳了几声,垂下头,动作迟缓的就要挂断电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