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像是阎王爷的低语,大热的天,简言之脑袋上布了一层薄薄的汗,她点了点头,夹着尾巴出去查资料。
黒釉描金的手艺需要用到大量的真黄金,也就是说她摔碎的不是一个陶瓷娃娃,而是一个承载着传统手艺人心血的黄金娃娃。
简言之搓了把脸,又夹着尾巴回到办公室,“秦律师,我为我的无知向您道歉。还有那个......”她尽力弥补的道:“您妻子是喜欢传统手艺吗?我在当地知道一个擅长描金的传统手艺老匠人,要不明天我带您过去看看?”
秦渊也不确定他的小妻子会不会喜欢,他只是想第一次见面送她点特别又不是很贵的东西。太明码标价的东西,怕他还没出社会的小妻子收着有心理负担。
“可以,你安排时间。”
简言之的心情犹如乌云散开,变得晴朗:“好的。”
赵若姿看简言之出去了,她也想出去,“秦律师,我知道错了,可以走了吗?”
秦渊不怒自威的瞥了她一眼,赵若姿没办法,只能重新站回了南天竹后面。
眼看着天黑了,工作区的同事陆陆续续的都下班了。
“什么情况,赵若姿在大老板办公室呆了一小天!”
“别想多了,我进去送了两次资料,发现赵若姿一直站在角落,大老板完全把她当成空气。”
“太可怕了,我要是赵若姿,在那么压抑的环境下长时间呆着,我得窒息。”
“老板这招狠啊!”冯柔用肩膀撞了下简言之,“出气了,开心不?”
简言之背着包,刷着门禁卡,跟冯柔边走边道,“秦律师是个很有格局的老板。”
冯柔:“你管慢刀子拉肉的折磨手段叫格局?”
简言之忍俊不禁:“秦律师这么做是想正办公室的风气,同时也是为了律所长久的声名考虑。”
冯柔撞了下她肩膀:“哎呦,才两天而已,你就这么了解秦律师了?”
简言之正色道:“学姐,请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冯柔求饶:“好好。”
忙完所有的工作,秦渊关了电脑,身子向后靠在老板椅上,捏了捏眉心后,才给了赵若姿一小天里唯一的正眼,“你和我单独呆了六个多小时,有发生什么吗?”
赵若姿站的腿都要废了,她扶着花盆,肠子都悔青了的道:“没有,秦律师,是我闲的无聊。我以后都不敢再议论您的私生活了。”
“不议论我,意思是还是会议论同事?”
“不不不,我不敢了,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出去吧。”
哪有老板为了个小实习生这么费功夫出气的?简言之怕不是秦律师的亲戚吧!
赵若姿心里叫苦,却一个字都不敢再说,只是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办公室。
......
第二天,上午十点,简言之开着律所的公用车,带着秦渊去了古玩街。
许明昨天带着男人顶着大太阳逛了一个多小时,她这一趟是在将功补过,哪能让秦渊把昨天遭的罪再遭一遍,为了给他至尊的逛街体验,简言之准备了小扇子太阳伞和墨镜,还有两杯她自己做的绿豆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