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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飞蓬紧了紧手中的剑,“那我若有,是不是不该为神?”飞蓬向左迈了几步。
“飞蓬,我不是这个意思,”夕瑶跟了上去“你刚说神树结果了?”
飞蓬抱着臂遥望着远处的天尽头,命盘就在那儿。传说中掌握六界众生命运的神物。
“我是在问夕瑶神女开心与否,这神树何时结果我怎能直晓。况且这神树的仙龄远超你我,要结果早结了,怕是颗无果的树。”
他明知道我在,为何不告诉神女,彼时的我很不懂他,在后来数千年的时光中,我总算知道了,我原来从不懂他。
“飞蓬……”
飞蓬抬起右手,示意无需再言。
“夕瑶,这把照胆神剑不愧是上古神兵,似乎能与我心意相通,有了它我觉得我的武功精进得更快了。”
“嗯。”夕瑶微笑着点头,伸手触及飞蓬的额前碎发。
飞蓬还在说着,我困意又起,迷迷糊糊的听着他的声音睡去了,说的像是什么仙术,功夫之类的。
……
我现在长得比那些叶子大得多了,我也不记得过了多久。岁月着东西太长了就数不清了。夕瑶也终究发现了我。她发现我那天难得的笑出声来,随即紧张得捂住了自己的嘴,仿佛刚才笑的人不是她。她伸手几次想碰碰我,却又始终不敢。
她有些痴的望着我,我觉得她望着的不是我,而是望着她自己悲凉的命运。千年万年的守着一棵树,不敢离开太久,不敢放声大笑,她守着的其实不是我,也不是这颗神树。而是那刻在她心里的天规。天规是别人定下的,是写在册子里的。她却把这冰冷的规条刻到了自己心里,最终束缚了自己。其实不是不可怜。只不过,我不会成为她那样的神,为什么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果连喜怒的资格,追寻的勇气都没有,那又是为什么而活,就那几本陈年旧规?
夕瑶是个很传统的神女,她有着精致完美的容颜,梳着一丝不苟的盘叠式发髻。随时都可以觐见天帝而不会失礼。绣有银花的薄纱披帛旋绕于手臂间,两米有余,随风而动。只是头上那繁复的琉璃珠串映着惨淡的微光。我其实常想对她说你换个新的吧?但是一来我还在树上,不好对她说,二来神的装束是生来就定好了的,她的性子是不会改的,我既不能指望她标新立异,也并不想听她重复那些天规。几句话不离规条,哎。
那天她又在树下望着我。
他来了,还是那神气得不可一世的样子,带着他那把剑。真是走哪儿带到哪儿。
“飞蓬,你来啦。”
“夕瑶。”
“飞蓬,你看那颗神树之实,已经是朱砂色了,看来很快就要熟了。”
“你每天都看着她的颜色变化?”
“是啊,这里也没有什么其他会变的了。”夕瑶语气里带着一丝忧伤。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