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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珍病得很厉害。
她把我当做伤她的人,对我避之不及,却黏沈景曜黏得很。
来年春,我托人从苍梧神医那里要了张方子,熬了三个时辰的药端给沈珍。
她却一反常态地冲我笑,问道:“嘉宁公主,你猜,你我二人,沈哥哥更在意哪个?”
话落,我手中的瓷盏碎落。
而沈珍被滚烫的中药烫伤,跌坐在地。
身后猛不丁传来一道阴沉暴怒的声音:“嘉宁公主,你在做什么!”
沈景曜猛地推开我,疾步走到沈珍面前,轻声安慰道:“珍珍,没事了。”
他的力道很重。
我摔在瓷盏碎片上,膝盖都磨破了。
却也无人发现。
再见到沈景曜,已经是两天后。
他俊逸地脸上泛着怒火,“珍珍原本已经好转了,可拜公主所赐,她病得比之前更重了!”
“公主竟没有一点慈悲心肠吗?”
“珍珍变成这幅模样,是代谁受过?”
沈景曜的面孔,在我眼中逐渐变得陌生。
我甚至不想和他解释。
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的心早就偏到一边去了。
许是被我不在意的态度刺激到了,沈景曜掰正我的身子,迫使我仰头看他,“既如此,不如也折了公主的手指,为珍珍讨个公道罢。”
可是啊,沈景曜。
你明知,我是最爱弹琴的。
折了手指,便等同于要了我半条命。
我不怒反笑。
可恨我如今受制于人,可叹我曾经引狼入洞,可怨我满腔爱意给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