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人用了加密代码，照片发给苏菀，说明这个人是认识苏菀和钟咏志的。”
他搅动咖啡勺：“苏菀和钟咏志的婚姻，在外人眼里是公认的美满，可见发照片的人，要么嫉妒苏菀，要么和钟咏志有仇。”
指着那张照片，陈律分析：“钟咏志婚外情人是江楚楚，两人勾搭多年，江楚楚如果嫉妒何菀，早就说了，不用等到现在。”
曲玲珑目光定定的盯着照片某个地方，半晌点点头。
“我也认为不是她。”
指着照片上女人的衣服，衣服下摆有一处污渍，虽然模糊却也能看清。
“这套香奈儿的套装现在还在何菀的衣柜里，污渍的地方一模一样。”
她联想到自己撞见的钟咏志和江楚楚偷情的一幕，江楚楚也穿着何菀的旗袍。
感情这是又偷何菀老公，又偷她衣服首饰的节奏？
冷笑，曲玲珑鄙夷江楚楚真是上不得台面。
陈律推过来一份资料，一边不忘吹嘘自己的专业能力过硬。
“对方虽然使用了加密程序，但并不是什么顶级黑客，破译这种加密程序，对于我来说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张觉？”
曲玲珑看着这个名字，十分陌生。
“他是一家贸易公司的经理，负责采购物资的。这家贸易公司与何家的公司，在去年开始有业务往来。”
“张觉与钟咏志在合作中相互勾结，买低报高，吃公司的差价。在最近的一次交易，钟咏志没有按约定将回扣打给张觉，张觉很愤怒，找过钟咏志几次，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不了了之。”
眯起眼，曲玲珑接道：“所以……为了报复钟咏志，张觉给何菀发了这张照片！”
曲玲珑敲了敲桌子，心里快速盘算。
张觉明显是被钟咏志坑了，心有不甘，便采取了这样暗戳戳捅刀的方法。
她怀疑，张觉手里一定还有钟咏志的把柄。“我要见张觉！”
陈律道：“我想办法安排。”
他望向曲玲珑的目光，满含不忍。
曲玲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怜悯的，那这份怜悯就是给何菀的。
“你还查到什么？”
“何菀失踪前的一小段监控。”
陈律将手机递过来，曲玲珑只看了两眼，眉头顿时皱紧。
视频里，何菀像是在梦游一般，走路歪歪扭扭，一双黑沉沉的眼根本不聚焦。
她穿着宽大的孕妇裙，裸露在外的小腿上，不断流淌着不知名的液体。
“这是……血！？”
曲玲珑凭着医者的本能，立刻反应过来，“何菀流产了！”
“出血量那么大，我估计孩子是保不住了。”陈律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