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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吧,这是干净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詹意从休息室里拿了一件衬衫出来,此时徐凌岩身已经被泼满了汤,贴在胸前若出其里的胸肌上,实在是......“
谢谢你,詹医生。”靠在无人的楼梯拐角处,徐凌岩当着詹意的面脱下了警服,“对不起,我爸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知道他这个病很痛苦,脾气也大了许多。有些话他说得口没遮拦,詹医生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透过走廊窗子的夕照把徐凌岩白皙的肌肤染成古铜,阳刚里显着精健的美。
他的左肩窝上有一处明显的伤疤,突兀的隆起粉红色的质感。昭示着当初是怎样一番惊悚危机。 詹意认得出,那应该是枪伤。
警察身上有枪伤本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詹意此时盯着盯着有点出神了,直到徐凌岩红着脸唤了他几声:“詹医生?你没事吧?”
“啊,没事。我是在想,徐警官你别往心里去才是。我们做医生的哪有真的会跟病人计较的。”詹意回过神来,轻咳两声。
徐凌岩微笑着点点头:“詹医生,你以后还是叫我名字吧。叫警官有点别扭。”
“哦,那我叫你——”
“就叫凌岩好了。”
詹意把车停在医院附近一家装潢典雅的高级西餐厅前,身着燕尾的侍从笑容可掬得带两个人去了楼上雅座。
“我们......两个男人来这种地方吃饭?”徐凌岩的脸上突兀出一瞬不自然,何况他此时穿的也有点太狼狈太随便。
“呵呵,第一次请你吃饭总不要太寒酸吧?”詹意把菜单递给徐凌岩,“何况,谁规定两个男人......就不能来这种地方?”
“詹医生实在太客气了,因为我父亲的事叫你这样费心,应该我请你才对。”
徐凌岩快速得浏览着菜单上那些花花绿绿的价格不菲,不好意思先开口。
“这里的三分腓力是招牌,我很喜欢他调蜜的黑胡椒汁。”詹意推荐道。
“谢谢,我还是要well- done的吧,实在不太喜欢......在餐桌上也看见血。”徐凌岩不好意思得笑了一下,他讲英文的语音细细软软的,就像柔腻的音符在舌尖跳跃。
于是詹意按照他的要求跟侍从点了餐。因为开车不能喝酒,便叫了两份特调果汁。
等餐上来的过程是漫长的。徐凌岩觉得,自己明明可以有好多话问问詹意。比如父亲的病情,下一阶段治疗方案,云云的。
但憋了很久,他终是忍不住从喉咙里压出今晚不吐不快得纠结——
“詹医生......我......”
“叫我詹意吧。”詹意放下手机,抬起头。他看人的眼神一向清澈,只在餐厅里旖旎的氛围中沉淀着心思。 “你,会不会很看不起我?”
“什么?”詹意明知故问地笑了笑。在病房那会儿,徐建国脱口而出的谩骂已经说明了很多不争又不堪的事实。他们两个人都不聋,也都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