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
她和裴渊的八年算什么？
方绵耐心等着他的回答，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裴渊的语气和刚才说许安安很乖时没什么两样，坚决又淡然：“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款。”
这倒是。
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裴渊身边没女人以外，后来找的女人，都和方绵天差地别。
他喜欢乖巧听话的，但是不喜欢方绵这么听话的。
方绵的眼睛隐在黑暗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有她的嗓音依旧清冷如水，“今晚要留下吗？”
裴渊起身，拿上旁边的外套：“算了。”
方绵不知道裴渊说的算了，有没有指他们之间也算了。
只是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许安安的工位就被换到了她旁边。
这个位置刚好能对上总裁办公区，抬头就能看见里面。
许安安和她打招呼，“方绵姐早上好。”
方绵将包放好，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雀跃，语气平静地问：“不喜欢我给你安排的位置，昨天为什么不说？”
许安安愣住，有些无措的解释，“没有不喜欢，是裴总让我过来的，说要监督我工作。”
说到后面，她脸颊又红了，但很快意识到方绵还在，眼神变得不安。
方绵觉得自己现在跟白雪公主后妈似的，像在故意欺负人。
她垂目：“工作吧。”
许安安挪动工位的事很快在公司传开，方绵去楼下交接工作的时候，听到好些八卦的声音。
那些人看见她立马闭嘴，转换成眼神交流。
方绵不在意，她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
她现在要回总裁办公室，提醒裴渊一会要去见一位早就预约好的客户。
结果电梯门刚开，就碰见裴渊和许安安在里面。
看见她，里面的人也是一顿，裴渊说：“我去见姚总。”
方绵点头，“我让司机备车。”
“不用。”裴渊抬手，随后示意了下许安安：“许秘书跟着就好。”
方绵呼吸滞了片刻，然后淡然点头：“股东大会在下午三点。”
裴渊领着许安安就走。
只是下午股东会议要快开始的时候，也没看见他们回来的身影。
方绵安抚着股东们的情绪，一边出会议室给裴渊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方绵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就听见许安安软软柔柔的音调：“方绵姐，有事吗？”
方绵沉默片刻，“裴渊呢？”
“他去帮我拿药了。”许安安语气自责，“我不小心崴脚，裴总带我来医院了。”
“严重吗？”方绵看着过道上的绿植，关心道。
“裴总说很严重。”许安安年纪不大，正是娇憨的年纪，说起话来软软糯糯，叫人听着就没脾气。
方绵想，怪不得裴渊喜欢。
她说：“股东大会要开始了，请你转告他一下。”
她说完，就听到手机那端换了人。
裴渊轻描淡写道，“股东大会推迟，说我有要紧事。”
方绵拿着被挂断的手机站在走廊里。
直到里面的助理出来叫她，她才揉了下太阳穴，又走进会议室。
应付股东们不容易，刚送走人，还没来得及喝水，方绵就接到了裴渊的母亲何穗的电话，让她去裴家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