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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化了浓妆,也掩盖不了我眼底的疲惫和木然。
皮肤干瘪,就像失去水分的苹果。
和当年意气风发的那个卿娴,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我是个孤儿。
十岁那年,被人挑中,办了领养手续,自此之后,我就跟在了宋知旧身边。
他做的是灰色生意,常常要和大人物接触,有时候难免需要送女人做人情。
亲手养几个,知根知底,避免坏事。
我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对我一直都很好,那时候还年轻,我也以为自己是特殊的,虽然日常也需要出去应酬,但宋知旧一直把我保护得很好。
直到两年前,他把我刻意送到随月笙身边。
随家出事了,随月笙这个从小被养在外面的幺子,却在遗嘱中拥有最多的继承权。随家那些人,怎么能接受?
可随月笙是谨小慎微的性子,对随家所有人都很防备。
宋知旧作为随家二房的追随者,自然当仁不让接了这个活儿。
“卿娴,你也清楚我对你的重视。养了你这么多年,无论多大的人物都没近你的身,你该明白自己的重要性。”
临行前,宋知旧温柔地抚摸我的脸颊,用说情话的语调给我下命令:“随月笙太警惕了,你要打破他的心防,拿下他。”
我对外公开的身份,是会所的头牌金丝雀,知心人,无数男人都是我的裙下臣。
我的名气够大,反而能让随月笙放下警惕,因为我的一切,他都可以调查得清清楚楚。
我接近了随月笙,成功和他建立了联系。
我见过太多男人了,有钱的,有权的,无论在外多么高大威武高不可攀,喝醉后总会露出不堪的内里。
表里不一,让人作呕。
但随月笙不一样。
他说着和那些男人一样的情话,却让我走了心。
他的智商很高,感情却太稚嫩,稚嫩到我总是一眼就看穿。
我有很多次机会,可以直接杀了他。
随月笙没有立遗嘱,也没有结婚,只要他死了,那些遗产自然会落入有心人手中。
但我下不了手。
宋知旧每次问我近况,我总是推说随月笙太谨慎,我没有找到动手的时机。
次数多了,他自然也起疑:“卿娴,以你的本事,不该拖到现在。”
“卿娴,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卿娴,你好好考虑考虑,到底是随月笙重要,还是你的命更重要。”
随月笙对随家人的态度从来都是互不打扰,但因为我,他开始想要反击。
他很聪明,随家那几个被酒色掏空了脑子的人根本斗不过他。
于是局势越来越紧张。
宋知旧亲自上门来寻我。
自从我接近随月笙后,为了不让他起疑,我和宋知旧再也没见过面。
我被宋知旧压在身下,差一点被强暴。
“我还没有和随月笙睡过。”我紧张地说,“他知道我还是处。你现在动了我,我们就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