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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锦珍妹子浩然正气在下折服,婶子也是来买粮食的吧,走,你们同我一起去,我来想办法。”
一行三人打马来到汇记粮铺,一丈青赶紧去排队,四面八方还有人陆续往这边赶来。
“婶子不用排队,咱们后门进去!”
一丈青眼睛一亮,跟着永真的枣红马来到后巷,后巷胡同窄巴,地上的落水透亮说明少有人经过。
两排坐北朝南的房子,家家大门紧闭,少有一两家推开窗户透气的,也瞧不见里面的情况。
街面上人心惶惶的,灾年都怕吃不上饭的百姓盗抢,但凡家里有男人的家伙都随身带着。
永真下马,掏出腰牌打门,须勿跑来个小伙计:“原来是永真少爷来了,咱们东家正在后堂恭候。”
“婶子,你们且在车里等着我,马上就出来。”
“好好好,去吧去吧!”
马上就能有粮食了,一丈青松了口气,钻进马车,锦珍靠在里头,一丈青凑过去替她理了理额前乱发:“珍儿,你身上冷不冷?”
锦珍还在委屈,气鼓鼓的不理她老娘,眼泪断线珠子一样啪啪往下掉。
一丈青心疼坏了:“回头,娘在给你淘换一对儿好的,拿银子化开给我妮儿打对时兴样式的足银耳坠子。”
“我不要,我就稀罕长姐送的玛瑙,人家都说我戴着好看,那种玛瑙石的买都没地方买去,咱们这根本没有卖的!”
“这孩子,不过是对小石头怎么就没卖的了?”
“咱村西头银姐儿朝她娘要的,去了几个地方都没转着。”
“那是她娘哄她,诚心没给她转,回头我问你长姐,如今她嫁的好,家里有的是,实在没有娘问你姐夫哪里卖的,咱们托人去寻回来!”
“什么嫁的好,她们根本没拜堂,村里人都说长姐叫青龙山的匪首二龙掳了。”
“混账行子,别听那群碎嘴子乱嚼舌头,她们那是眼馋你长姐嫁的好妒忌咱们苏家,我看你是不想要耳坠子了。”
“不要了,我就要我原模原样的那对儿!”
一丈青被气的七窍生烟,恨不能立时剥了那群长舌妇的喉咙,灌下几斤大粪都不解气。
毛驴站在水里浇的浑身筛糠,一丈青褪下自己的蓑衣披在驴身上,自己钻到车里抱着膀子盯着满天的雨帘子出神: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啊?
街上随处可见的不是雨水就是套着车抢粮的民众,水娘的宜春楼也紧闭大门加大了巡逻力度。
院子里住了不少回不去家的老爷,花酒价格飙升,竟高出过去一半银子!
“水老板,银子咱们有的是,住你这院子里,你拿咱们爷们儿当大头就是你不厚道了。一个香葱炒鸡蛋,你敢要十二钱,过去五钱一大盆都没人点。”
水娘为了难,打眼色给身边的姑娘。
“爷,这么大火气,吓到咱们了,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