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晟其实早就发现了鹿寻，而他刚才那段话不仅是说给白澄浩听的，还有鹿寻，希望她能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有些东西他不想明说，但又不得不说。
他可以对鹿寻宽容，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但是婚姻是他一辈子都无法给鹿寻的，这是原则问题。
顾闻晟眸眼微深，表情呈现痛苦的神色。
鹿鸣，对不起，我没办法用婚姻来捆绑自己一辈子，他也想尝试走出那一段回忆，贺澜心的到来给了他黑暗生活带来一抹光亮。
他们两个人身上实在是有太多相像的地方了。
可越是这么想，顾闻晟脸色就越差，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
贺澜心刚好进来看到这幅模样，连忙过去：“你怎么了？”
顾闻晟低着头没说话。
“顾先生！？顾闻晟！”贺澜心着急，双手有些慌乱。
突然手被顾闻晟抓住：“出去。”
声音带着压抑，掩藏情绪。
“我不出去……”贺澜心反扣住顾闻晟的手：“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贺澜心眼神颤了颤：“你别吓我。”
这个样子的顾闻晟让她很心疼，只能不停安慰。
“澜心，你先出去，没事……”顾闻晟克制道，握住贺澜心的手越来越紧。
“我去叫白澄浩，他一定有办法……”贺澜心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
顾闻晟摇头：“不用……”
“乖，你先出去……”顾闻晟甩开贺澜心的手：“出去！”
贺澜心被这声音浑身一怔，慢慢点头起身出去了。
顾闻晟听到关门的声音才敢抬起头来，只见眼睛布满了红色，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在颤抖，甚至比之前更加厉害。
贺澜心一直在门外内心担忧，顾闻晟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严重？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呈现这幅模样。
贺澜心咬住嘴唇，背靠墙壁，以自己的行动陪伴顾闻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