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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范司弘答应和我结婚,早就已经想好了怎么离婚。
这个男人,可怕地令人发指。
头部传来一阵强烈的眩晕,加之逐渐加剧的腹部疼痛,我觉得自己很可能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这么看来,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要憎恨沈牧歌还是感谢沈牧歌,要不是她这样跑来捣乱,我还真不知道范司弘打得是这样的主意。
到时候董氏一转到范家的名下,范司弘立刻翻脸不认人要和我离婚,那我真的是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成为董家的千古罪人了!
司仪见我状态不对,关切了我一句,“董小姐,您还好吧?”
“我没事。”我摆手,“好了,司仪先生,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婚礼中止,不可能再进行下去了。
我稳住自己的身子,恢复了一些体力后,亲手扯掉了发间的新娘头纱,扔向空中。
随后,我弯腰,捡起那枚掉在地上的戒指。
一步,两步,三步。
我走下婚礼舞台,走向拥抱在一起的范司弘的沈牧歌。
我告诉自己,就算败,也要败得体面!
“司弘,你看,她……”
沈牧歌企图在范司弘耳边再说些什么,那副嘴脸,令我恶心。
“你给我住嘴!”我吼道。
沈牧歌见我吼她,仗着有范司弘护着她,便也毫不服输,“雨幸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又不是谁吼得大声谁就能嫁给司弘的。”
我承认刚才自己情绪是有所失控,便沉了气,对她道,“这是我和范司弘之间的事,我们在一起九年,你们在一起连三个月都不到,所以先请你不要插嘴可以吗?”
“你!”沈牧歌气结,但也确实无话可说。
我向前一步,站在范司弘的面前,昂起头,盯着他的眼睛,质问他,“九年前,在我父母的葬礼上,对我说会一生一世保护我的人,是不是你?”
“五年前,你被人绑架,我情愿用自己做人质换取你的平安,那一天我遭受了怎样的伤害,你很清楚,是不是?”
“三年前,我们第一次有了孩子,当我兴奋地把这个消息说出来之后,要求我打掉孩子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还是三年前,范家企业在金融风暴中亏得血本无归,我义无反顾地将半个董氏借给你东山再起,说会一辈子记着我的恩情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去年,你说你想要自由,我同意了,可后来你又说想要一个家,想和我复合,我又同意了,那个复合的时候说要陪我一生一世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一桩桩,一件件,我说了出来。
一个个问题抛向范司弘,他沉默着,石沉大海。
毋庸置疑,答案全部是他。
可他全部都忘光了,死心塌地记在心里的,只有我一个人。
昨晚说好是最后一次为这个男人流泪,可说着这些的时候,眼泪又肆无忌惮地淌满了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