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像是行在沙漠里的旅人许久没有尝过甘霖后的那般无法开口，无法言说。
“还好。”莫夭甚至为了配合这句话轻轻笑了一声，“你呢？”
“。。。。。。”那端沉默了也笑了一声，像是配合。可是这声笑让莫夭恼了火，这是在嘲笑她从这段感情的挫伤中恢复的那么快吗？
“你不说的话，那我就挂了，以后不联系。”莫夭冷冷地说道。
“别啊，我说还不行吗？”程语海急起来说。
“那你有什么事吗？”她说。
“也没什么事，就想听下你的声音，和早上的一贯问候。”
“已经成了习惯吗？”莫夭揉了揉眉心，准备起床。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不可以回答我呢？”程语海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你说吧。”莫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你问的问题我一定回答。”
“那你喜欢过我吗？”
莫夭听见程语海说出后松了一大口气，再联想到不久的梦，不由得愣了一会儿。
这在这段时间内，程语海自暴自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呵，原来是这样的难回答啊。看来是我。。。”
“不！”被触碰了开关一般，莫夭言辞决厉地打断了他。
“嗯？”
“你懂什么啊？！我要是不喜欢你能答应和你在一起吗？！你总是这么不自信，你很好你知道吗？啊？！”莫夭这下终于哭出了声，这下也惊住了程语海。
“你哭了吗？”程语海手忙脚乱地说着，“别哭啊，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问，你快开心起来啊！”
“你真是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爽快！你真的很好啊！我舍不得放开你。。。”莫夭继续抽噎着，哭着，但没有在笑，没有在冷静，就这样，在眼泪中放开了自己，也解放了曾经的自己。
“嗯，我知道了。”程语海轻轻地说着，语气也渐渐地放松下来，声调也渐渐不可闻，随时都可消失。
“你之后会记得我吗？”莫夭抽噎着问着他。
“嗯，我会的！”
“记得，你那份温柔是属于我的！不要再给其他女孩了好不好？”
“我爱过你胜过爱过自己。”程语海沙哑着说着，说出的每句话都很艰难，一字一句，“我答应你，不会用我的温柔照顾其他的，你是享有独一无二和举世无双的，绝不反悔。”
“那我们不要再联系了好么？”莫夭苦苦哀求着程语海，心如刀割。
两端沉默了好久，程语海才艰难开口，说：“我答应你，若再见便是陌生人，不打招呼，不点头致意，不制造任何偶遇的机会，不在存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好，我们不称呼对方为‘前任’，不为对方做任何事，不再相互拥抱，不再耳鬓厮磨，若看见对方就要笑着，证明自己过得很好，不需要什么改变，也不需要彼此担心，就这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