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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去世了,她的遗愿,是我们离婚。”
话落,阮芫直接挂了电话。
十年来,她第一次主动挂断褚司承的电话。
几分钟后,褚司承破天荒发来询问的信息:
【你现在在哪儿?】
淡扫一眼后,她暗灭了手机。
已经被挖空的心,再也拥有不了曾经的热情和盼望了。
拖着行李箱朝前走,慢慢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
接连下了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了。
阮芫站在路口,仰头看着难得的暖阳。
四年前和褚司承重逢时,也是这样一个冬日晴
天,可惜她那个时候不知道,有时候得到才痛彻心扉......
心间的涩痛刺的阮芫眼眶发胀,只能深吸口气压下。
这时,对面突然响起一道凄厉呼唤:
“涵涵回来——!”
她抬起头。马路对面一个女人满脸恐慌,惊惧的视线定在马路中间正捡气球的小男孩身上。
伴着刺耳的鸣笛,男孩懵懂抬头望着疾驰而来的轿车。
“危险!”
大脑还没反应,阮芫的身体已经率先跑过去推开小男孩。
“砰--!”
响彻街道的巨响撕扯着每个尖叫着的行人的心
脏,眼看着那被撞的瘦弱身躯被撞飞!
空中翻滚间,阮芫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揉碎,瞬间剧痛过后便失去知觉,仅剩的意识开始回放短暂的一生。
气球在眼前飞远,恍惚间,竟从云中看到母亲。
那慈祥的目光像暖阳,驱散了骨血中的冰冷,她拼尽力气般抬起血淋淋的手:“妈,你来接我了吗.....”
“我也想好好活着,这次没听话…..你可不可
以...别怪我.....”
“嘭!”
砸落在地,纤细的身体下,血迹蔓延。
上午十一点,民政局外。
车内的褚司承第七次看手表。
阮芫还没来,手机也没人接,因她那通电话而烦躁的心划过抹冷意。
就在他发车准备离开时,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阮芫。
褚司承立刻接听,薄唇抿了一下,出口的语气却带着他自己都没理解的情绪:“阮芫,不想离婚就直说,少玩花招。”
然那边传出的竟是邵云谦沙哑的声音。
“芫芫出车祸了,生命垂危,来第一医院急救室吧。”
顷刻间,下坠感和着刺痛裹住了褚司承的心。
车祸,生命垂危?
这些字眼他从没与阮芫挂钩。
等反应过来,褚司承已经到了医院,站在了急救室面前。
见邵云谦站在门口,他脸色骤沉:“既然你还守在这里,何必叫我来?”
话音刚落,对方猛地挥来一拳,重重砸在脸上。
“褚司承,这一拳我早该在四年前就给你了!”
多年的涵养化为乌有,邵云谦只恨不能将他碾
碎:“芫芫爱了你整整十年,因为你失去孩子,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现在连她自己的命都快没了,你就这么践踏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