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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娇罚跪在佛堂思过三日,而被徐玉娇带偏的徐云柔,则在自己房里罚抄三遍《女儿经》,不抄完不许出房门。
至于失职的婢女,罚了一个月的月俸,看在徐清宜求情的份上,并未责打。
“你们要记住,不管宜姐儿在哪里长大,她都是我们徐家的女儿,是你们的姐妹。她身上流着徐氏祖先的血,一氏同根,我不许你们任何人污蔑她!再让我听到说宜姐儿粗鄙,来自乡野的话,我定不放过!这次只是思过,以作惩戒,下次再有犯者,我就要请家法,狠狠责罚!”
徐老太君虽然已经老了,声音也老了,可是那苍老的声音,仍然有着一家之主的威严。
提到家法,金氏第一个站起来,众人也随之肃穆而立:“是,谨听老太君教诲。”
徐清宜伏在老太君怀里,眼中有泪,心中,却仿佛一片山林的清泉,缓缓流过,激荡犹存。
徐云柔知道老太君看重女儿家的清誉,所以,抓住这一点攻击自己。
可是徐云柔不知道,老太君看重女儿的清誉,更看重氏族的清誉。
为什么老太君永远护着徐清宜?
徐清宜不如徐令芳贤良淑德,不如徐云柔知书达理,不如徐知宁娇憨可爱,可是老太君对她,依然一视同仁,疼爱不减半分。
就是因为徐清宜姓徐,是徐家正统嫡女,徐云柔永远无法理解,老太君保的是徐清宜的氏族之血。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名门大户都是通过一点一滴的血脉相连,才能壮大,形成钟鸣鼎食之家。
徐清宜参透这一点,是在嫁入陵王府后才想通的。
陵王府有许多书,她没事就喜欢翻看那些书,精心平气,虽然大部分是男人看的书,但那些大道理,看多了,也就融会贯通了。
出了荣安院,徐云柔还像以前那样,极其关心徐清宜,还要给她请大夫包扎。徐清宜看着她那张温柔和顺的脸,微笑道:“姐姐,你有多久没见元樽了?”
突然提到元樽,徐云柔愣了一下,脸顿时红了:“问这个做什么?”
“我今天看到他,还是那么温润如玉,翩翩君子,而且更俊了一些。他对我说了好些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徐云柔立刻问:“说了什么?”
徐清宜故意卖关子:“这就是我和元樽的私事了。”
这简直戳到了徐云柔的痛处,她脸一阵红一阵白,又要保持温柔和顺,又想掐死徐清宜,最终还能装出一副为她着想的神情:“宜妹妹,女儿家要有羞耻之心。”
徐清宜见这样都没逼出徐云柔的原形,叹了口气:“我把元樽当作兄长,跟兄长说话,需要有什么羞耻之心?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徐清宜一语双关,模样淡定,令徐云柔哑口无言。
看着徐清宜的背影,徐云柔气得眼睛都红了,徐清宜,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