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烟艰难的吞咽着唾沫，低声问话，“当年父亲的车祸，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久未听见的称呼令柳锦绣愣了愣，她随即反应过来，呵呵直笑，“那场车祸啊，和我们没有直接的关系，是他公司的人想要谋害他，我们只是在旁边帮着遮掩而已。”
饶是早有准备，听到这里，还是气的浑身发抖，柳轻烟胸口剧烈起伏，“父亲把你们带进柳家后，处处都没有亏待你们，为什么你们还要这样做。”
“谁让他，是你的爸爸呢？”柳锦绣懒得再和她墨迹，开始动手推她。
柳轻烟咬牙死撑，最终还是被一点点掰开，当最后一根手指脱离栏杆时，她忽然间就认命了，也罢，要是还有来世，她就算死，也要她们这对蛇蝎心肠的母女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斜刺里直冲而出，牢牢抓住她手腕，霸道的话语从头顶落下，让她红了眼眶，“柳轻烟，没有我的同意，你敢死？”
“我还没得到你亲口原谅呢，怎么能就这么让你走掉，可惜我竭尽全力，依旧醒来的太晚，但是灵竹，我真的尽力了，原谅我，别走好吗？”
柳轻烟胡乱点头又摇头，也难说清是什么意思，最后她哽咽着开口，“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永远都不原谅你，死后投胎也要急着这笔账，跟你不死不休。”
“这样……也好，恨总好过忘记，那我就用生生世世来偿还。”苏尘声音越来越低，几近呢喃，气力逐渐从他体内消散。
柳锦绣停下折磨苏尘的行为，起身倒退两步，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天台，就听见她的声音在回荡，“怎么，你们想要同生共死，那也行啊，但我偏偏不让你死在一处，等到时候，我把你们在分开埋，埋的远远的让你们连死都不能在一起。”
风从楼道里蹿出来，吹的铁门“哐”地巨响，逐渐模糊的视线里，柳轻烟看见数道身影从里面跑出来，将柳锦绣给控住。
向林带着两人跑过来解救他们，晚春里的风还带着些料峭寒意，被救上天台时，柳轻烟觉得自己浑身僵硬的不像话，嘴里奔溃大喊，“救他！快救他！”
救护车穿过城市大街小巷，拉着苏尘往医院赶，抢救搬运过程中，谁也没能分开他和柳轻烟交握的手，牢固程度，像是铁焊的。
“必须想办法让病人松开，否则后续治疗没办法继续。”护士焦急出声。
柳轻烟的心从飘忽惶惑中回来，她覆到苏尘耳边，用诱哄的声音安抚他，“翎清，我安全了，只要这次你能醒过来，我就原谅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