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灏泽的架势不小,而对方一看就是实诚的人,故而没有怀疑,便坦言:“原是大人前来,请恕小的方才无礼了。禀告大人,小的叫胡承。”
恭恭敬敬的朝灏泽行了一礼,胡承也有疑虑,为何一个官大人会带着孩子来稽查?
灏泽重复的打量着这个胡承,心中疑虑仍旧不解。
“你是路过这里的么?”突然,又是筠琦出其不意的出声了。
灏泽一把按住她的脑袋,叫她不许再出声音,瞪了一眼,随后等着胡承的回答。
胡承明显迟疑了:“小的,小的只是路过时,看见二位停在江婶的门口,有些奇怪罢了。”
“这有何奇怪?江氏出了事情,有人好奇就来瞧瞧也是有可能的。”灏泽只是隐约觉着,这个叫江氏江婶的男子,好像和江氏很熟。
熟悉的程度,还不像是刚才询问的张礼。
“好像,也是。”胡承闪烁的目光之中,倒不是紧张,显然是另有难言之隐。
灏泽冷静了一二,想起师傅所言,遇到这样的人,就不能急急躁躁的。为难不是因为自身,那一定是维护他人。
阮筠琦一直仰着脑袋看,一会看看师兄,一会又看看胡承。
自知将才出言不逊,又内感查案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便脱离了灏泽的掌控,独自一边玩耍。
“那你觉得,江氏明明眼睛看不见,为何还夜秉烛火出来?
纵然是白日,于她而言又有和区别?”
灏泽不从胡承处探查,转而询问了江氏的情况。
果然,胡承满脸的羡慕一闪即过:“啊,您不了解江婶,所以觉着奇怪。
事实上,江婶每天这个时候都会举着蜡烛从屋里出来,为的是给她的儿子照明。
她这个习惯我们大家都知道,不信您可以再去问问别人。”
胡承那一闪即过的表情是为何意?
灏泽不解,继续追问:“哦?可是衙门备案之中,并没有提及此事。甚至并没有人向我汇报,莫非是你们没有告知衙门的人?”
灏泽的这一番话,叫胡承也重新打量了他。
此番用语用词都不是寻常之人,若非比当地官府还要高上一等,如何能这般说话?
“大人,咱们不过是人微言轻,即便是说了,他们如何会句句在心?
那日事发突然,赶到的时候……”
胡承的回忆之中充满了悲切和无奈,更加坐实灏泽的猜测,“江婶”这个称呼果然非同一般。
“赶到的时候,江婶已经面目全非,无法辨认。
而且官府来的也快,将这里围遍了。我们外人是无法了解里面的情况。”
灏泽此刻也犹豫了。
秉烛夜出,是江氏的习惯。
对面又有无冤无仇的张礼眼见为实,证明当时只有江氏一人。
蓄意谋杀的话,于利益这一点就很难把握。据查,江氏家中并无甚积蓄,这房子也不是再普通不过。
仇杀更没有道理。
如果说不是意外,那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