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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夏日已经受够了做什么都要人帮忙,连如厕这种私密事都要假手于人。
真的受够了!
“岳三郎,我今天刚入职太医院,只怕你要等上一等了!”
余山亭费尽心思要进太医院,为的就是日后出事了,她若不能继续留在太医院,也可以靠着太医院的名头在外行医。
哪怕没了尚书嫡女的身份,她亦有一技之长可生存于世!
“需要等多久?”
“那要看我在太医院待多久,武安侯夫人能放心把她的宝贝儿子交给我医治?”
她那个婆婆是东京城里出了名的悍妇!
岳夏阳娶的是工部尚书家的嫡女,脾气秉性在闺阁中也是拔尖儿、泼辣的人物,到了她婆婆手下,连三个月都不到就被治的服服帖帖的,让往东去,不敢往西走。
“不能偷偷……”
自家阿娘什么样儿,岳夏日比任何人都清楚。
别说一个刚进太医院的医女,就是太医院的院正给他看腿,阿娘也不是十分放心。
“不能!这事儿怎么可能瞒得住?”
余山亭拿起茶盘边的软布叠了几叠,对着他勾了勾手指,“手腕放上来!”
她闭目为他诊脉,随后又半蹲下来,伸手要掀开他的袍子。
“慢着!”
岳夏日急忙抓住她的手,白玉面容染了一片红霞,“你要做什么?”
“大夫看病需要望、闻、问、切!”余山亭仰头看他,“岳三郎,你到底想不想治腿了?”
岳夏日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头转向窗外,感觉她柔软的小手解开他的袜带,将裤子推到了膝盖之上……深吸了一口气,想将自己一身躁意压下去,却是徒劳。
“这里有感觉吗?”
“这里……这里……这里……”
岳夏日抖了抖衣袍,大腿微微向外岔开,脸上的热度没降半分,反而有越升越高的趋势,把他扔水里,只怕会“滋啦啦”的冒白烟。
“岳三郎?”
余山亭见他如同煮熟的虾子,不由挑了挑眉,知道他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但如此模样……她揉了揉耳朵,怎么有种欺负良家妇男的感觉?
“啊?”
岳夏日对上她小鹿一般的眸子,清亮亮的没有半分杂质,顿觉自己污浊如地上泥丸,她如天上姣姣明月,在她面前便自惭形愧。
“我刚才在你膝盖内侧摸到有大量碎骨,而正常人断腿后,碎骨一般都会在膝盖外侧,且不会这么多……你这个更像是人为敲碎的!”
既然要合作,余山亭也要拿出一点诚意来。
他断腿的事情蹊跷,至今也没调查出什么结果,或许这可以是个突破口。
岳夏日想到双腿剧痛醒来的那天,二哥刚好站到床榻前,脸上还带着浓烈的悲痛……不能吧!不会的!那个是他的亲二哥啊!
“还能治吗?”
骨头都碎了,他还能再站起来吗?
想到梦里他在轮椅上坐到死,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