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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人气太少了。”阿荷也走过来站在我旁边看着村子。
“这么小的村子,里面竟盖着三座庙,不奇怪吗?”我问
“是呀,看看也就是百来户人家儿的样子,”壮壮接着说,他站在最高的一块石头上,飞红的晚霞勾勒出他的剪影,真是高大漂亮的少年。“难道还信奉不同的神?”
“不然我们还是走吧。”我说。
“怕啥?村子再小,也不可能不住人吧?人家成年累月住这儿都没事,你一来就有事了?”大炮叔不满意地抗议。
我猜他快饿疯了。
从这儿拐出去重新再走,估计得开个一个多小时才能上到大道上。下一个能住人的地儿还不知道在哪?
开车的人辛苦我知道。今天一天都是他在开。
壮壮拍拍我的肩膀,“没事,咱们要还怕这些,别人可怎么过?”
我虽然对村子感觉不好,但也没法再多说什么了。
村口立着个白色石碑有半人高,上面有已经斑驳的黑字—风门村。
决定后,我们便进了村。
一进村子就感觉灰沉沉的。一点不像进入人居住的地方,完全是荒山野岭。
我沉着脸不说话,壮壮拉了拉我的手。
我感觉心里很压抑,阿荷脸色也不好。
真不行,我就在车上将就一夜,我负气扭过脸去看窗外。真不知道是身涉险境好,还是累点多走几处找个安心睡觉的地方好。
大炮是刑警,神经粗大得如同下水管道,这辈子大概啥也没怕过。
终于看到民居了,一幢幢紧紧相邻,房子盖得比普通房子低矮,很压抑。黄泥涂墙,黑洞洞窗户大多没有亮灯。
有些房子连门也没有了。我心里凉了半截。
这里好像一个废掉了荒村。我怀疑里面还有没有一个人。
正猜测,一个窗子边闪过一条人影。
“停车!”我叫了声,“那户有人,咱们去问问,顺便把水壶冲满。”
我跳下车,和壮壮一起冲到那座土房子里。
一进门,我俩都呆住了,正对大门摆着张案几,上面有张七寸大小的黑白照片,木框框着,就竖在案几靠墙放着。
案几上有只香炉,香灰早冷透了。案子上全是灰尘。不知多久没人来过。
白墙斑驳得不成样子,墙上结满珠网。
窗子只是个方形的洞而已,连窗页也没有了。像大张着嘴巴似的,风带着暑气猎猎地灌进来,拍打着空房,又从房门出去了。
一把只余框架的椅子放在案几旁边,破旧得不成样子,给风吹得摇摇摆摆,给人一种有人刚坐过的的感觉。
地上全是碎掉的砖石瓦块儿。
我见过最可怕的死人,见过邪灵,见过招鬼上身的朋友,可此刻这种荒凉和诡异却惊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们快走吧。”我低声说,仿佛怕惊了哪里的亡魂一般。
“你刚不是说…?”壮壮刚想问,“我看错了。”找打断他,不想多解释,迅速拉着他跑出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