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厌，这种话实在不像出自你的口中。”聂姒鸾声音淡定，像是闲来无事纯闲聊似的，“本宫倒是觉得苏慕臣还行，斯文谦恭有礼知进退，至于性情方面，他有母亲和妹妹作为软肋，自然做不到傲骨铮铮，无所畏惧。”
殷厌唇角微抿，看了聂姒鸾一眼：“他只是一个文弱官员。”
“文弱官员怎么了？”聂姒鸾失笑，“你以为满朝文武有几个不文弱？朝中除了几个武将，几乎都是文弱官员。”
做官是以笔杆子吃饭，入仕之前都是寒窗苦读的书生，不是舞刀弄剑的武者。
“苏慕臣没占一个优点。”
冷月和冷霜对视一眼，“殿下休息一下吧，属下先告退。”
她们绝对不会想到，冷峻无情的统领大人有一天会跟殿下讨论另外一个男人有没有优点。
聂姒鸾扶额：“殷厌，你为什么对苏慕臣这么上心？”
殷厌没说话。
“你看上他了？”
殷厌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种名为呆滞的表情，随即沉稳冷峻的统领大人抿了抿唇：“属下看不上他。”
聂姒鸾轻笑：“你都看不上他，本宫自然也看不上他，你没必要对他过分上心。”
殷厌敛眸不语。
“本宫只是把他当成一个人，一个可以听话的官员，或者你觉得他是一颗棋子也行。”聂姒鸾声音淡淡，“本宫以后还要跟其他男人打交道呢，你是不是遇到一个年轻的都得吃醋？”
“卑职不是吃醋。”
“那你是什么？”
殷厌辩解：“卑职只是觉得他不适合做夫侍。”
“本宫又没有真的要把他抢过来做夫侍。”聂姒鸾说着，抬手招了招，殷厌走到近前，单膝跪下。
“大统领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聂姒鸾揉了揉他的头，明明是无奈的口吻，于此时看来却多了些亲昵的意味，“萧云衡说本宫水性杨花，你就真以为本宫见着个男的就得往上扑？”
殷厌表情微变：“卑职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卑职知错。”
聂姒鸾抬手轻抚到他的脊背上，摸到刺字的那个位置：“别忘了这里有本宫的专属印记，其他人可没有这个幸运。”
殷厌唇角微松，眼底有悸动一闪而逝：“是。”
“以后别再乱吃醋，本宫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男子。”聂姒鸾道，说完又补充一句，“别说苏慕臣这种在你眼里没什么特色的，就算是凤家光风霁月的嫡子凤辞，本宫也不会动心。”
殷厌微默，“是。”
“本宫得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做什么？”
殷厌语调恢复平稳：“户部和吏部目前都已到了殿下手里，眼下不着急，只需帮顾秋白和苏慕臣在朝中稳固地位，站稳脚跟即可。”
“顾秋白倒是无需过多担心，苏慕臣眼下确实还需要扶持。”聂姒鸾沉吟片刻，“当务之急是稳住云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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