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这么坏的。”他的语气听不出具体情绪。
字眼落在霍默嫣的耳朵里无疑充满嘲讽。
她从小到大是外人眼中的乖乖女，什么都是按部就班且保守的，在今晚之前做过的最离经叛道的事情就是当年不顾舅妈的反对非要和郑洋在一起。
“坏点不好吗？”霍默嫣反问，后背陷入柔软的棉被里，盯着上方牧野黑若点漆的瞳仁深处映出的她的面容。
她来之前画了很浓的妆，浓得她都要不认识她自己了。
牧野粗粝的拇指擦掉些许她唇角的口红，狭长冷淡的眼睛里浮一丝漫不经心的玩味。
“……”
霍默嫣记得闺蜜欧鸥与她分享过心得，有经验的男人比较体贴，懂得照顾女人的感受。
由于霍默嫣和郑洋是彼此的初恋，当初欧鸥还替霍默嫣惋惜过。
这么多年来，霍默嫣始终没有机会亲身感知究竟是如何地不好受，反倒在今晚，她得到了很不错的初体验。
果然，她选择牧野是对的。
不过一结束牧野就去冲澡了，没有半点事后温存，似乎对她毫无留恋。
霍默嫣倒也只是拿他当工具人。
做完一拍两散本就是成年男女应有的自觉。
她在牧野进了浴室后同样毫无留恋地起床。
裙子已经撕坏，没法穿了。
霍默嫣借走牧野的一件衬衣，再裹上自己的羽绒服，如来时一般悄悄离开酒店。
明天牧老三结婚，今晚郑洋和他的兄弟们全住在这家明天将举办婚礼的酒店，为牧老三开单身派对。
所以第二天中午霍默嫣就又来了，先到餐厅和还在brunch的郑洋汇合。
几人见到霍默嫣纷纷眉开眼笑：“嫂子来查岗啊。”
郑洋亲昵地搂住霍默嫣的腰：“他们可以作证，我们昨晚除了喝酒聊天，什么出格的事儿也没做。”
霍默嫣以戏谑的口吻道：“我怎么知道你们哥几个是不是相互包庇？”
牧老三忽地朝霍默嫣身后的方向招手喊：“我们的野爷姗姗来迟！比我这个新郎架子还大。”
牧野懒懒散散的，脚上趿的还是酒店客房的拖鞋，落座牧老三为他留的空位里。
恰好在……霍默嫣的右手边。
熟悉的他身上凛冽的雪松味顿时弥漫她的鼻息间。
木质香调的雪松味有着高山雪原般独特的清凉与凌厉，透着丝疏离的冷调，在她脑海中卷起昨夜满是滚烫温度的记忆。
霍默嫣眼观鼻鼻观心地接过郑洋为她倒的果汁，听牧老三问牧野：“你昨晚不是最早去睡的？怎么还起得最晚，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没等牧野回答，郑洋别具意味道：“野子你房间夜里进女人了吧？”
牧老三当即激动：“***！真的假的？”
刚从洗手间回来的许哲接茬：“真的，女人声儿挺响的，我昨晚和郑洋不是睡一屋？就在野子隔壁。隐隐约约传过来，都听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