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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宁嫔娘娘可真是任性极了。知夏对恃宠生娇的宁?O多有不屑,而沈清词则注意于一向谨慎的皇帝陛下竟然答应了这样的危险请求。
这才是放在心尖处的人么……沈清词暗自苦笑。
是夜,沈清词退避随侍,独自一人拿着壶酒寻了个清静处,爬上一棵矮树,对着皎洁月光自饮。
沈国公府,武将世家,她是这一辈里唯一的女儿,未入宫前也是活得恣意。如今距离京城越来越近,这样的日子很快便没有了。
正当自娱自乐,远处皇帐却突然火光冲天,吵嚷声越来越大。
有刺客!
护驾……护驾!
不好!沈清词翻身下来,拍拍脸醒酒,迅速往回跑。
皇帐周围被御林军围了个水泄不通,侍从进进出出,时不时端出一盆血水。
帐内,宁?O哭得梨花带雨,萧谨脸色惨白,紧闭双眼,浑身是血,御医张见微才将那只横贯他胸口的长箭取出来。沈清词看到这副情景,心里一紧。
见皇后来了,张见微急忙行礼:微臣参……
不必多礼,她打断他,勉强控制住声音的颤抖,问道:张太医,皇上如何?
回禀娘娘,微臣已为皇上施针,保住心脉,只是……
沈清词反应过来,挥退众人,宁?O哭着不愿意走,被人强行拖了下去。
如今只剩你我,知夏是我心腹,张太医不妨直言。
皇上所中箭上带有一种剧毒,微臣虽能配置解药,但药性凶猛,且无人试过,臣不敢冒险。
沈清词拿起那只长箭细细查看,垂着眸子,让人看不出多少情绪:你有几成把握?
五成。
她轻轻抬起手,似乎想要抚摸萧谨的脸庞,但停在半空复又落下,轻轻吐出两个字:够了。
娘娘!娘娘不要!知夏敏锐察觉到她要做什么,出声阻止已来不及。
沈清词将那只长箭重重刺入心口,是与萧谨同样的位置。
瞬间,鲜血涌出,几滴温热液体溅在萧谨的脸上,那双紧闭的双眼似乎动了几下。
我来试药,请先生务必全力以赴。她换了更尊重的称呼,忍着剧痛道,此事,不必让他知晓……声音渐弱,随即便昏了过去。
张见微愣怔片刻,看向沈清词的眼神复杂不已,随即恭敬跪下行礼:臣定不负厚望。
皇帐内发生的事无人知晓,好在张见微确有真本事,三天后,萧谨的毒便解了。
醒过来时,宁?O正扑在他怀里大声哭泣:皇上!皇上您终于醒了,吓死臣妾了……您若出事,臣妾也不活了呜呜呜呜……
萧谨坐起来环顾四周,语气中有些几不可察的失望:一直只有你在照顾我?
是啊皇上,娘娘不吃不喝照顾了您三天三夜,憔悴了不少。一旁的莲儿急忙搭腔。
许是因为乏力,萧谨有些敷衍地拍拍宁?O以示安抚,又抬手摸摸脸颊,那里仿佛还有些温热。
他有些出神,最终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