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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掉吧,他堂堂小侯爷还能缺我一口吃的不成?”顾蕊态度坚决,坐在一侧的床榻上,拿起书翻看着。
春雨默默的叹了口气,虽然说少夫人和善,但是做出的决定也是不容置喙的,她福了福身,端着汤盅退了出去。
春雨走后,顾蕊的心思全然不在书上了,她看着书页发呆,想到走时尉迟瑾说的那句他回来喝,内心陷入了挣扎,她心里那不服输的小火苗蹭蹭的冒上来了。
她想不通自己因何而纠结,但是却讨厌那种被人牵动情绪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糟糕,顾蕊的脑海中敲起了警钟。
尉迟瑾比平日里更早的准备离开了校场,那些府兵们还在训练,见他要离开,纷纷雀跃不已,压着上翘的唇角。
他冷然地将他们的神情收在眼底,嗤笑:“今天我交的招式,你们练好了!明天我来检查。”
“啊???”众人哀嚎一声,小侯爷平日里出入欢场,不常呆在侯府,因此甚少来看他们训练,真的是偶尔一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拿他们练兵,现在怎么还连着来?
尉迟瑾练兵的强度要比他们自己练的要高,因此他这偶然来一次,也使得这些府兵们叫苦不迭,特别是刚进来的新兵,更是觉得这就是个人间炼狱啊。
本来他们来当永安侯府的府兵就是冲着有粮吃,有瓦遮头,每月还有银两拿来的,他们图温饱,只为了谋安稳日子,然而现在和他们的预期真的相差甚远。
但是尉迟瑾毕竟是小侯爷,他们就算有想法也是敢怒不敢言。
“啊什么呢?校场中的兵加上今年刚入府的,一共是一千三百余人,从今天开始,你们分两方阵营对阵练兵,输的那一方去爬东郊的南山,听到没有!”
尉迟瑾厉声喝道,那些府兵们垂头丧气,长枪咚的一声捶到了地面上,他又高声道:“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日落西沉,晚霞如烈火,染着天幕。
雄鹰振翅飞翔,划过天际,嘹亮的叫声,一声重过一声。
尉迟瑾走出了校场,来福在外面候着,见他出来迎上去,同他耳语道:“侯爷回来了,请您过去呢。”
他面容冷峻,眉头紧锁,冷声道:“好,我知道了。”
如今大魏四海升平,并无战事,永安侯曾领八万铁骑,踏平了进犯的邻国,他战功赫赫而如今却只能得一个闲散侯爷的爵位,担任禁军统领,每日都呆在禁军营里,回来的次数寥寥,算起来自打尉迟瑾成婚以来,他回侯府的次数比之前一年的次数还要多。
永安侯正在房里练字,他笔下有力,写出的字有苍松之劲,又带着一丝肃杀之气。
“父亲。”尉迟瑾扣了扣门,走了进去。
永安侯见他来了,拉着他欣赏自己刚写的大字:“来,瑾儿,看看我写的怎么样。”
是个君字。
尉迟瑾眯了眯眼,敷衍道:“父亲的字自然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