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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老妈进来收拾碗筷,眼圈依旧是红的。我弱弱地叫了声妈还没开口说话外婆就进来了。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她了,她又老了很多,头发已经全都花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许多,因为吃烟,一口牙开始黄的发黑。
“外婆。”
我叫了她一声她冲我点点头,一双眼睛看着我冷的要命。
她并不喜欢我,尽管我妈是她唯一的女儿我是她唯一的孙女。
“你妈有没有跟你说?”
“说什么?”我回答她并且狐疑的看了我妈一眼。
她在那里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我妈什么都没有和我说。”
她淡淡嗯了一声,开口和我说:“你被那位看上了,几百年了,还是选中了。”
我深深觉得我已经融入不了这个世界了。
外婆口中的那位我并不知道。
不过,有个男人他就坐在我家的佛龛上。小时和外婆生活时每天祭拜和上香的人。
我从小时候就开始奇怪,别人家供奉的都是观音,佛祖,财神,关大刀为什么我家供奉的是一个男人。
他是槐木雕刻成的,精致,很精致,除了精致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坐在一张椅子上单手搭着扶手,年轻的面孔目视前方,我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觉得那眼神太冷,如坠冰窖。
小时跟着外婆我也是知道的,槐木养鬼,可我并不知道那是谁。曾有一次我指着他问外婆,结果被外婆打手,并在佛龛前跪了一天。
母亲后来为我消肿时同我说,那是我们家的禁忌,那位是不可以用来说道和指点的。
我看着外婆,小心翼翼的问:“外婆说的那位是我们家里供奉的那位么?”
她拿了一根烟,干枯的手指摩挲着烟杆,看着我的眼神愈发的冷。
“不是,但是现在就只有家里那位救得了你了。”
然后我蒙圈了。
“臭丫头也不知道是来坑害哪个的,一出生就是不吉利,现在还给老娘招惹事情,哪个叫你出去耍,哪个叫你不回家,你老子为你掉半条命,你老母为了你要和老娘拼命,老娘对不起你哦!……”
我被一通臭骂,持续蒙蔽的状态。
“外婆,意思是说,我这辈子完了?”
“完个球球,还有一条路,结冥婚”。外婆轻舒了气,眼神也带了些温度。“余洋,看上你的那位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只能借助其他人,你从一出生就是被预定的,你妈不愿意告诉你,可这是事实,家里供奉的那位是你从一开始就预定好了的夫君。每日的供奉也不过是你做妻子的责任,如今是该给你们办事了。”
我一脸的呆滞,看着妈妈,她望着我,满脸的苦楚和哀求。
“如果不结,我会死,对么。”
没有人说话,我明白了。
“什么时候开始。”
爸爸推门进来,低声说,祠堂已经一准备好了。
我扭头看他,他却不看我,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他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