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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刘协听完这个消息,脸沉得更深,杨太尉?刘协自然知道这人是谁,太尉杨彪,李催、郭氾之乱时,尽节卫主。因被曹操所忌,污以罪名,险些丧命,后来曹丕即位后,想重新任他为太尉,结果却被婉言拒绝,不可谓不是大汉的忠臣,他能来刘协十分高兴,可眼边的侍女,内臣只怕已全都是曹操的细作,又不能遣退左右,独见杨彪,这要是传到曹操耳朵里,只怕自己的命都长不了,不禁陷入沉思。
那内臣见刘协脸色阴晴不定,为保性命,又颤声道:“杨大人说有要事禀报,所以!”
他的意思刘协自然明白,因为事情紧急,所以才擅闯了寝宫,刘协沉思良久,忽地计上心来,不禁心情舒畅,对那内臣道:“你先领他到书房候见!”
那内臣一听,如蒙大赦,匆匆领命而去,深怕刘协反悔,待得他出门,刘协小声对伏皇后道:“皇后,你这寝宫里是否有笔墨?”
伏皇后一听,刚要让人拿来笔墨,却被刘协一把捂住了嘴,伏皇后立刻会意,从梳妆台上取来一盒胭脂,一只眉笔,一小块绢布,铺展于桌台上。
刘协暗赞伏皇后聪明,心中却冷笑连连,既然自己无法脱身,倒可让杨彪代为行事,杨彪做事远比董承可靠,今日我将这“衣带诏”提前发生,料想曹操也不会发现,且大有胜算,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伏皇后见刘协神思不定,看着眼前的棉帛发怔,悄声提醒道:“陛下,陛下?”
刘协一惊,从遥想中醒悟,却讪笑道:“朕说,皇后替我代笔!”
御书房内,刘协正襟危坐,下首跪着一位老者,约五十开外,须发已经花白,这人刘协倒是见过,朝堂之上,对刘协下达命令不满的两人之中就有此人,刘协心中大定,淡淡道:“杨大人请起!”
那老者慢慢直起身,却听刘协问道:“宴席已散,杨大人不思回府,却到朕这里来,不知有何事?”
杨彪见一内臣立于皇上左右,忙对皇上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刘协禀退左右,方才能讲,这样明显的暗示,刘协岂会不懂,只是眼下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只装做没看明白,疑道:“太尉这是怎么了,有话就说,皇后还在等着朕呢!”
杨彪一愣,他与献帝相处并非一日两日,献帝的脾性他自也明白,虽说有些软弱,但心中却还明些事理,可今天却是怎么了,先是交大权与曹操,如今对自己的暗示视若不见,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刘协见杨彪不语,不奈道:“若是杨大人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说完也站起身,准备回寝宫。
“陛下!”杨彪见刘协要走,无奈道:“臣只是想问一句,陛下在朝堂之上为何将军政大权悉数交予那曹操?”
刘协心中一叹,杨彪终究只是个忠臣,却不是一个良臣,比起他的儿子杨修只凭一句“鸡肋”就断定曹操的退兵之意,实在相距甚远,而自己的想法只怕曹操身边的郭嘉,荀彧早已洞察。想到杨修,刘协顿有招纳之意,细想起来杨修现在也就二十岁左右,应该随父在这许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