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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月桂走近一瞧,却瞧见了那一双空洞得可怕的双眼,那是如同死人一般的枯寂,吓得她连连退了几步。
“公主?”她开了口,跟着月桂又说了一句。
月桂心中默叹,果然还是痴傻的……
她连忙上前扶着司禧吟,她却退了两步,又重复了一句:“公主?”
月桂只得劝着道:“是啊,您是当今九公主啊。”
还没能到司禧吟的下文,门口就传来秋葵扑腾跪在地上的声音,她浑身哆嗦道:“参见魏王。”
饶是她有胆偷懒,却没胆在魏王面前放肆。
伴随着这一声下跪,司禧吟与月桂一同看向门口,只一盏烛光照影,魏王一身月白色锦袍,身形颀长高大,挺拔如松,那五官在烛光的照射下如同拂了一层光一般。
他面上并无表情,只有着一层与生俱来的淡漠冰冷。
“将公主扶回床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力,似乎生来就是在高位之上执掌号令之人。
月桂得了令,连忙搀扶着司禧吟回床,司禧吟身子柔弱无骨,虽想挣扎却发觉身子没了力气,便任由她搀扶着躺会了床上。
魏王走上前去,点起了床旁的另一盏明灯,月桂见此便悄然退下,门口跪着的秋葵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办。
“明日一早去管事那领十大板子吧。”
秋葵心咯噔一下,连忙辩解道:“奴婢值夜了两日,实在撑不住这才睡着了……”
“那便去领二十大板子,好好清醒一下吧。”
秋葵认命的退了出去,合上门前又多瞧了几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这魏王为何对一个痴傻公主这么看重。
魏王这才将目光放回在那个一直偏头看向自己的司禧吟身上。
“为何一直盯着我?”
司禧吟一双桃花眼紧紧的锁在了魏王的脸上,在她记忆深处似乎有这个人,可是她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谁?”
她开了口,魏王有一些意外,起码她虽神情有些异常,可说话口气却与常人并无一二。
饶是如此,他依旧应了她的话:“魏王晏珏。”
司禧吟不知为何总觉得脑子动十分缓慢,身上愈发软绵无力,她不知到底为何如此,眼皮也慢慢合上,合上之前只喃喃的念叨着他的名字。
晏珏,晏珏,晏……
魏王低下头,伸出手指轻轻抚在她的眉骨之下,似乎早已预料那眉头将要蹙起,慢慢将手中移至眉心处,那蹙起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
司禧吟呼吸慢慢匀速起来了。
晏珏眼帘微垂,凤眸之中神色闪闪,起了身走了几步,总觉得有些不妥。便又回到了床边,鬼使神差的又在她耳边道:“你应当唤我皇叔,而不是我的名字。”
不曾想那沉睡中的司禧吟竟如同听到一般念念有词起来:“晏珏,晏珏……”
若不是他知晓她已经熟睡了,他定要觉得这司禧吟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