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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青春期遗留下来的小秘密与不良习惯,在我十五岁被赶出家门后戛然而止,而重新回到这里后,死灰复燃。
陈佩虽然一身止不住的世俗气,但由于鼻子的问题特别不喜欢烟味。因为这个问题,她曾经不止一次在苏远面前找我麻烦,每一次我都是乖乖地道歉,然后行事更小心。
我并没有烟瘾,也不爱酗酒,只是更热衷于让她不痛快。
比如昨天。
我把所有小时候和苏远的合照全都烧了,然后破例地抽了根烟。烧焦味和烟味确实有点重,我也懒得散掉,蒙着被子倒头就睡。以至于陈佩冲进来粗鲁地拽下我的被子朝我嘶吼,我也一点都不意外。
不算早的阳光有点刺眼,我靠在床头,懒散地看着她,打着哈欠。
“本性暴露了是吗?一个乔诺就让你不用装小白兔了是吗?!”
“苏静安,我告诉你,这个家不是你的,是我未来肚子里的孩子的,你别给我嚣张!”
她面红耳赤,看起来滑稽极了。
保姆阿姨在旁边一个劲儿劝,可她还是像吃了枪子一样喋喋不休。我懒得和她争论,爬起来乖乖地穿上衣服。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就是我不想听进去的话,向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所以,当她终于骂累了,站在我面前喘气的时候,我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不孕不育这病不好治,希望有天你能如愿以偿。”我说。
“苏静安!”她气得红了眼。
就在她疯了一样四处搜寻我房间里有什么可以用来砸我的东西时,我拎起我的帆布包,大步冲了出去。
惹了事儿的第一反应是要逃跑,这是我生存的基本原则。所以我几乎不穿裙子,这样逃起来更方便。
从家门出来的时候,我忍不住给关月打了个电话,报告了我的英雄事迹。关月笑得前仰后合。我摸着空空的肚皮,刚想说我要去她那蹭饭吃,她一句话就把我拒绝了。
“先不说了,今天关夏来找我!亲爱的,我回头再给你打电话,要是让他知道我昨晚上又去酒吧了,我就死定了!”
说完,回应我的就是一串忙音。
我泄气地重新戴了一下连帽衫上的帽子。
关月在市中心有自己的公寓,没事儿的时候我经常跑到她那里,但所谓的有事儿,一般就是关夏去了。在关月口中,我和关夏就是她生命里的两个祖宗,两个祖宗要是碰见了就跟火星撞地球一样。所以还是那句话,能不碰上就不碰上。
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回家看一看我妈,虽然那个地方根本算不上我的家。但我就是突然想她了,每次我在这边和陈佩吵起来后,我都会特别想她。
她的住处离这边挺远,我步行了好一阵,才来到公交站,等到了直达她那儿的公交。我不是经常去,因为我挺不愿意看见那两个大麻烦的。其中之一,就是口口声声叫我姐的艾晴。她是我妈同居男友的女儿,比我小一岁,在一个不入流的职高上学。她父亲叫艾和,是个破酒吧调酒的,年纪一大把了,正事儿没做过一件。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妈被下了降头才会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