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驰飞颤抖的手贴着那巴掌大的小脸，想要止住血，红色却不停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来。
“叫救护车！快！”
聂岷攸浑身湿透的站在不远处，他也是刚刚上来，看到陶君宁陷入昏迷，血几乎染红半张脸，一股无尽的恐慌涌了上来。徐梦珍冻得瑟瑟发抖，忙去拉着他，却被憎恶地推开。
“滚！”
她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本就隐隐作痛的腹部痛感明显起来，一股热流控制不住的往下坠。
徐梦珍捂着肚子，呻.吟道：“好痛，孩子……”
可根本没人注意她这里了，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失魂落魄的聂岷攸。
聂岷攸踉跄着走过去，颤声问道：“她……怎么了？”
抖着手想去碰触陶君宁，被他狠狠打开。
“离她远点！她遇到你就没好事！滚回你老婆孩子身边去！”
薛驰飞也恨自己，就不该离开君宁，就该寸步不离的待在她身边！
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聂岷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本来是想去救君宁的，在看到薛驰飞也跳下水后才转身去救徐梦珍……
是看在她肚子的份上。
他不知道会这样，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救护车赶到，薛驰飞抱着陶君宁上了车，聂岷攸聂岷攸白着脸跟上去，没人搭理徐梦珍。
刚才还围着她巴结的女人们，看她的目光已经带着异样。
这个聂太太分明不被聂总看重，刚才去救她恐怕是为了孩子。
谁知道她没用啊，孩子也没了。
不一会儿，才又来了一辆救护车将裙摆被血染红的徐梦珍给拉走。
车上。
陶君宁躺在那里，已经没有吐血，但她脸上萦绕着死气，要不是仔细看胸膛那点起伏，就好像是一具……
聂岷攸揪着薛驰飞的衣襟，大吼道：“你倒是说啊，她是怎么了？”
“胃癌！晚期！那次你不是知道了吗？”薛驰飞眼里布满血丝，嗤笑道：“可你不信啊！你选择做个瞎子！聋子！”
聂岷攸狠狠一窒，想起那张被自己撕碎的检查单。
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因为焦急而涨红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是你帮忙伪造，骗我的……她还好好的，健健康康的……”
“我比你更希望那是我伪造的。”薛驰飞哽咽着，再也骗不了自己，感觉怀里的瘦弱身体，生命力在无法阻挡的流逝。
眼泪终是滴落在陶君宁的脸上，“我本想带她去D国治病，我的导师跟我说，那个特效药临床效果显著，按照君宁的情况，还能有三五年，她只要保持好心情，对病情帮助就更大了……三五年，再多几个三五年，一辈子就走到了……可你都干了什么？”
聂岷攸身体一直克制不住的发抖，“你们是一起去D国治病？”
小说《终是旧情难守》 第10章 又瞎有聋 试读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