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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种愣了愣,似乎没想到郑秀这么说,看着眼前女子低眉颔首,他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连忙摆摆手,“文种并无心男女之情…若是承蒙姑娘错爱…实在遗憾。”
郑秀瞬间呆愣原地,她没想到自己还未开口就已然被拒绝了,她脸色难看,咬牙道,“文种大人…为何…?!”
文种不语,那英俊的脸依旧儒雅。郑秀这才发觉男人的儒雅,竟然是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的,他脸上的微笑依旧温润,许久,文种终于开口了,“郑秀姑娘…文种不能接受姑娘…一是文种对姑娘…并不了解…”他…对郑秀无意…
郑秀艳丽的脸微红,十分激动道,“郑秀并不在意…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能陪在大人身边…郑秀做什么都愿意…”
文种温润的眸子一闪,心中有些不忍,他清润的声音道,“姑娘…这是为难于我了,这般错付真心…文种担不得…!郑秀姑娘乃是范蠡下属,道不同…”不相为谋…
郑秀不甘心,看着那人依旧温润如玉的模样,想要伸手拉住文种的衣袖。谁知竟被文种躲了过去。她美目中水光盈盈,哭嚎道,“文种大人…给郑秀一次机会可好!”
文种无奈,他背手而立,在月光之下,飘飘欲仙,他的婚事已经被定好了,生于名门之后,自要承担家中责任,即便未婚,也不能娶郑秀这种身份的女子。“姑娘让在下再说一遍结果也是一样,不是在下无情…只是郑秀姑娘与在下注定不是同路人…!”
郑秀一双凤目已经通红,她紧咬红唇,那鲜红的指甲已然嵌入了血肉之中,她浑然不觉,她一身红衣在夜里狂奔宛若在夜里的一抹火焰,“……为何…!为何!为何我郑秀所求…从来不得…!究竟为何…为何老天如此不公…!啊啊啊!”
文种站在月光里,他的眸子里盛满了夜里出尘的月色。这个世上,谁又身处由己?
房门突然被推开,那满脸红晕,醉醺醺地玄衣男人倚在门前,调笑道,“文种兄…真是好运气得美人青睐…!到我这里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文种转过身,身姿潇洒,眨了眨眼,“……那没有办法…以范蠡兄的条件想必也只能追着人家姑娘跑了…”
“………”,范蠡扎了心,恶狠狠地将门关。
上。
这些名门望族是真的讨人嫌!
他背靠在门上,微醺而迷茫的狭长眼睛中闪过一抹清醒之色。
也罢,此起儿女私情,天下大计更为重要。
当晚,夫差一骑黑马,一身黑色劲装,半年军中操练让他的肤色黑了不少,但反而让他浑身上下变得更有味道了。黑夜里夫差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
半年了,他终于回来…
“西施…”
翌日,天还未亮个透彻。黑蒙蒙的天,沈闵月在塌上睡的正香就被阿青为首的几个侍女硬生生的拉起来梳洗打扮,原本西施的容颜不施粉黛便已经美不胜收。今日略施粉黛,青黛描眉,朱砂点唇。那张仙而又仙的韵味被压了下去,那种女子的娇俏美艳则是突显了出来,一身紫色的宫装,仿佛娇艳欲滴的荆棘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