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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新迅猛的驾驶着马车,头也不回的对温定宜说道:“姐姐,你且坐好,我们就快回到乌苏了。别怕,我一定会带你回去!”
温知新话音未落,温定宜就感觉到马车像是碾过了什么庞然大物,接着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狠狠的甩出去。
“姐姐!”温知新大喊着向温定宜扑了过去,可是来不及了,他被赶来的侍卫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大胆温定宜,逃跑出宫乃是死罪,奉皇帝之命就地处死!”
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
“何苦这样丧尽天良。难道他不知道我此刻已经命不久矣了吗?为什么就不能念在旧日情分上,让我回到乌苏,死在自己的家!”温定宜踉跄着起身,脚边滑落得石子跟身后的风声让她知道自己跟着马车滚到了悬崖边。她看不清前方来人,却深知弟弟必然已经头悬利剑,“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半条命罢了,也难为他让你们这样奔袭千里的穷追不舍,错落半生,就连死也不能死的如愿,也罢,我愿就地自缢,但求你们放过我弟弟,那是我温家仅存的血脉,否则我温家几十万冤魂拼着万劫不复也会索尔等狗命。”
“好,”领头人右手微抬,示意下属去将那不人不鬼的女人带回来。
却不想那人刚走出几步,崖边的女人已经纵身一跃。
“姐姐!”温知新撕心裂肺的吼叫回荡在山谷。
……
头痛剧烈,仿佛就像是要裂开了一般。
温定宜在床上艰难的翻了个身,然后醒来,因为无法适应突然而至的光亮,温定宜只好眯着眼睛,但她分明听到门外传来阵阵的谈话声。
“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好的郡主会落水呢?你们这些侍从是干什么吃的?”
“王上赎罪,还请王上惩罚。”
“父王不要太过担忧,姐姐她吉人自有天相,刚才太医不是也交代了嘛,只是昏迷过去了,没有什么大碍的!”温知新想着宽慰他。
无不曾想正好撞上了温正清的枪口上。
“我还没说你呢,你个兔崽子!阿宜要不是为了救你怎么会落水,看我怎么收拾你!”温正清说着就要伸手去教训他。
温知新听着温正清的教训,只能低着头满腹委屈,姐姐落水他比谁都要自责内疚,如果不是他的小马驹受了惊吓,自己也不至于掉进水里,姐姐更不可能溺水。虽然此刻温知新的身体还因为冰凉的水滴瑟瑟发抖,但是作为罪魁祸首的他,也委实不敢多说什么。
温定宜揉了揉眼睛,才适应了眼前明亮的光线,她浑身上下都是酸痛的,脑袋也是昏昏沉沉。抬头望向四周,湛蓝色的帘子,桃木的桌椅,紫檀的梳妆台,墙上挂着她最喜爱的字画,眼下盖着的也是母亲亲手刺绣的云被。
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一切分明就是她出嫁前契辽的闺房,可是她不是跌入悬崖死了吗?此刻又怎么回躺在契辽的家中。而门外那父王与言儿的声音是那么清晰,不像是个梦,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