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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什么事,回房间。”杜安星朝杜鱼吼,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他声音里的愤怒,杜鱼不顾一屋子看戏的人们,朝顾经年耸耸肩。顾经年亦笑笑,打了个手语,告诉他没事。
这屋子的人除了自己和杜鱼没有人再懂哑语,好吧,顾经年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就是有意告诉所有人,她和杜鱼的关系,很不一般,反正杜鱼从来不顾及什么世俗,而现在,她怕什么?
杜安星看完顾经年和杜鱼莫名其妙的手语,黑着脸过来替她拎东西,顾经年想止住他,他却从唇间吐出四个字:“夫妻一场。”
顾经年就闭嘴了,夫妻一场,自己怎么没想到,在这里和小叔子凑什么热闹,杜鱼也跟着他们出来。
顾经年刚和杜安星上马车,他就笑眯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恢复自由之身了记得请我喝酒。”顾经年朝他翻白眼,恶狠狠的回复:“不请。”
“那我自己带酒来找你。”杜鱼不顾顾经年的白眼吹着口哨朝她的车走去,留下她无奈的对着天空发呆。
“你和杜鱼是什么时候处得这么好了?”杜安星拉开帘子,看着杜鱼离开的方向问顾经年。
“他还没有被爹接回来杜家,没有杜家二少爷身份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在西街弄堂里,他外婆与我奶妈是好姐妹,所以,我们从小就认识。”到了如今,顾经年没有想隐瞒的杜安星的意思,就如实的说了。
“那为什么这两年来他都极少回家?”
“他好像什么时候都是极少回家,我就不信你没发现,杜鱼,他不依赖家,他有仆人有钱花,外人都看着觉得这杜家二少爷真好过,其实你我都清楚他从不要家里的钱,他靠的是他自己,换句话说,他从心底里不认这个家。”
“他也不曾认过你这个嫂子。”杜安星恶狠狠的说,对于他的这句话,顾经年不做任何的解释说明,个人凭个人感觉说真话吧。
“走吧,”顾经年恢复过去的贤惠样温柔的对杜安星说,杜安星却转头伸手摸着她脸颊,来不及逃避,很亲昵又很陌生的动作。
此刻却不用说明,彼此都知道,再没感情的事物时间久了也会难过,尽管分开出自本意。也许杜安星和自己一样,对于的习惯的事物,还是舍不得吧,哪怕不爱不想要。
那就这样吧,就这样结束吧。顾经年想着,也许这是最好的新生。顾经年做回自己,他过回自己。
东苑,顾经年的新住所,杜鱼常常在深夜时隔空而入,毫无前奏的,轻巧而迅速,像风,在顾经年认识的人里,除了敬白年,他的速度是最快的,顾经年是说,在没借助任何外物的情况下。
杜鱼会熟练的推开自己的窗户,而顾经年,会在对面的拴在梁柱上的吊床里装好被褥,杜鱼进来,会自觉的钻进吊床里。
在敬白年不出现,也没下新命令的日子里,他们都是这样,同在屋檐下,相对入睡,宁静而安心,这是这么多年来帮自己和杜鱼不必过多言语就出来的默契,当年是敬白年要求,为的是让杜鱼保护顾经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们都形成了自然,变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