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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至内堂,尤明古便听得有人吟诵《烟波钓叟歌》中的一段“戌刑在未申刑虎,?寅巳辰辰午刑午。三奇入墓好思推,?甲日那堪见未宫。丙奇属火火墓戌,?此时诸事不须为。更加天乙来临六,?月奇临六亦同论。又有时干入墓宫,?课中时下忌相逢。戊戌壬辰兼丙戌,?癸未丁丑一同凶。”
声音低沉诡异,尤明古疑惑不解,瞬身便蹿进内堂,这才发现内堂中早已蛛网漫布,三清神像破损不堪,烛台香炉也散落于地,正中则端放着一口铁质棺材,那声音正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
尤明古随意一拍,便将棺材的铁盖拍飞在地,铁盖之沉直将大理石板拼接而成的地板嗑出几道裂缝。
棺材里赫然躺着的是白发苍苍,神情萎靡的道坎真人。
“哎呦哎呦,谁啊!闪着我老人家的眼了!”道坎真人揉着眼睛,骂骂咧咧的坐起身来。
“师傅?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尤明古望着手卡酒葫芦,穿着破烂的道坎真人关切的问。
“复渊,你来啦,来,我这儿有瓶上好的青梅佳酿,同我小酌几杯如何?”道坎真人转怒为喜,举起酒葫芦朝尤明古晃荡几下。
刚想剥开葫芦的木塞时,却被尤明古一把扣住:“师傅!我是异星啊!尤明古啊!还记得我么!”
“记得记得!异星嘛,阎诗封那老小子带过来给我使绊子的一个小娃娃。”道坎真人剥开遮住眼帘的白发仔细的端详尤明古几眼,又转喜为哀,带着哭腔喊道:“哎呦,异星啊,你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就会欺负我老人家啊!”
说完就想喝一口酒,谁知尤明古依旧扣着道坎真人的左手,真人运气相抗,却完全不是尤明古两指的对手,遂有哭道:“完了完了,功夫越来越好了,变本加厉管起师傅喽。”
这话碰巧被莲步轻移过来的妇人听道:“异星你为何唤他也做师傅?难道你有几位师傅么?”
道坎真人转头呵呵一笑,解释道:“这小子啊,简直是个练武奇才,当年他才十多岁啊,就尽得阎诗封和他那一众狐朋狗友的真传——唉?你这女娃娃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妇人凑近道坎真人的老脸,拍拍真人的乱糟糟的白发笑道:“崇道老头儿,这么多年不见,你活成这幅光景就罢了,居然还忘了我,哼。”
妇人的这一举动着实震惊到尤明古,以至于手上有些松懈,让道坎真人挣脱出去,刚要将酒壶送至口中,却又被妇人一把夺去:“你啊,想不起来,就别想喝酒。”
“想想想……嗯……”道坎真人带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记起来记起来了!当年艳压群芳的冷晴雪妹子!给我酒喝,给我酒喝。”
被唤做冷晴雪的妇人大感无趣,随手将酒壶抛给道坎真人,真人也终于如愿以偿的灌了口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