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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好大的火,我这人还没到就听见大师兄大清早的在发脾气,是谁说了几句话惹得大师兄不快了?”
人未到,声先至。
衿深愕然,闻声便知是五师弟衿訾。只是自己何时发脾气?五师弟这是曲解他的意思。
“大师兄,师弟觉得这观主换选大事师弟们关心也正常,您就算心有不服也不该发脾气斥责师弟啊!”看衿深那愕然模样嘲讽一笑,继续说道:“观主一位能者居之,空玄观乃广弦大观,镇守雾道万万年,单是修为高深可不够,像大师兄这种深居简出,不知人间疾苦的至纯者若是担此重任只怕得得罪不少贤才雅士。”
衿深蹙眉,从师弟这突然的针对中反应过来,清润玉面上笑意不在,严厉中透露几分冷色,低声斥道:“够了!身为空玄观五师兄,不以身作则反而扰乱早课秩序,在众多弟子面前出言不逊恶化同门感情,衿訾你这五师兄只怕要重新学一学观中道律了!”
衿訾愣住,衿深这话是何意!?几分惊恐攀上心头,目视衿深生怕他动起手来。
空玄观按修为排算,世人甚至观中弟子皆认为二弟子衿池最为高深,其实不然,只有观主门下弟子才知道他们这大师兄修为是何等深不可测。
“五弟子衿訾,扰乱早课秩序,众多弟子面前出言不逊,影响同门感情,有悖其身为空玄观第五弟子言行,罚其于藏书阁抄《道律》千篇,思过三月。”言语间,衿深已在空中画下一道符印,话音落下,符印飞向衿訾。
此乃戒符,若有弟子违反观中道律,便会被下此符,若在期限中没有完成惩罚,戒符便会发作。
曾有弟子想试一试真假,至今灵牌立于观中灵堂一处。
五师兄修为观中弟子清楚不过,仅次于二师兄。大师兄的戒符却将他裹了个严实,若是真的没有完成这千篇《道律》,思过三月,只怕下场与那灵堂中灵牌弟子一般。
“衿深你!”衿訾面露惊怒,衿深鲜少罚人,若是有弟子做错事,也仅仅是小以惩戒,不曾用过戒符,今日对他却用了。
“身为师父的第五弟子,空玄观的五师兄,如此不堪像什么样子?若是传于世人只怕要笑掉人大牙。”衿深说道,袖袍挥动间,衿訾的身影已不在门口。
弟子们张口结舌,能轻易将五师兄丢出去,大师兄的修为只怕是二师兄也难以抗衡。
衿深不甚在意,于蒲团盘腿坐下,目光扫过弟子,面容上严厉已去,又复往日大师兄的清润玉色。
“今日除早课外另有一事告知,也正是观中弟子们皆上心的换选观主一事。”衿深说道,对于观主一位他并无太大意向,全凭师父做主。
“观主门下共有七名弟子,观中弟子百名,记名俗世弟子无数。方才你们五师兄有一句话没有说错,观主一位,能者居之。”衿深抬手点上香炉,袅袅青烟升起,幻出几分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