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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握着我肩膀将我扶起。
我闭眼抬头,准备接收他无法遏制的情欲。
谁知,他竟将我推开了!
“商家有训,不得纳妓。”那声音低沉暗哑。
“呵,对!我是妓。你走吧!”
我将他推出门外,神情漠然,眼角还挂着泪。
隔着门,外面一声叹息,而后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我知道,他还会再来的。
3
阳春三月,我劝嬷嬷办了个赏花宴,云舒弹琴,我跳舞。
嬷嬷何等精明,长乐坊双绝,这能收多少银钱啊。
云舒同我一样是罪臣之女,却因是偏房所出,从小受尽冷眼,逆来顺受。
而我,刺史嫡女,从小被捧在手心,如珠如目,骄傲矜贵。
那又如何,如今我门还不是同在一处,任人鱼肉,不及牛马。
此次赏花宴,城中有名有姓的公子哥都来了。
赏花作诗,这可是出名的好时机。
果然,商怀玉也来了。
但他不是为了来吟诗作对,而是为了我。
因为,我偷了他的玉佩。
4
高岭之花,竟走下神坛,踏足风月之地。
众人惊叹之余,也不忘引他入座。
正巧离我及近,风神俊朗,雍容闲雅,尽收眼底。
商怀玉着一身圆领鸦青长袍,腰间环着玉石腰带,风度翩翩,气宇不凡。
一曲舞毕,我入座为他斟酒,颔首微笑。
他对我低声道:“玉佩还我。”
我故作不明,只浅浅一笑。
他又捉住我手腕,声音诚恳,“那日若我言语冲撞了姑娘,还请见谅,可否将玉佩还我?”
我轻笑一声一只手顺势而上,攀上他的脖颈。
在他想要推拒之时,我又起身,只留罗纱从他胸前划过。
乐曲声起,我又翩翩起舞,摇曳身姿。
纵使对面的雍王府世子已看得两眼发直,商怀玉也只是低头喝酒,不曾抬头看我。
我知世子高添是为我而来,可今日我偏偏就晾着他,故意同商怀玉吟诗。
高添习惯了阿谀奉承,这一下没了面子自然是要发作的。
他觉得最好的就只能是他的,花魁是妓子里最好的,也该是他的。
他顺手就将身边的小丫鬟打倒在地。
正欲继续拳脚相加时,商怀玉起身了。
赶在他开口阻止之前,我先一步上前了。
此时上前,无异于找打。
我就是找打的。
不出所料,他狠狠掐着我的腰,数落我对丫鬟管教不严。
忽地又拿起桌上的酒壶,要我喝。
我故作娇羞,推开酒壶想要躲过去。
可是贵人发怒,岂容奴仆反抗。
见我推辞,他更是来火。
索性踢我膝弯,使我跪下。
捏开我的嘴,将酒壶往我嘴里灌。
烈酒从我喉间穿过,呛得我涕泪横流。
我一个女子,根本无力抵抗,席间亦无人敢上前。
惟有商怀玉,不知死活。
这原就是我的谋划。
自恃清高的君子怎会见死不救呢?
我被捏得发昏,听不见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