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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自己创业时,黎父将他从泥泞中拉了一把。
这一次,就当他偿还了那个恩情吧……
至于那个女人,她撒谎说患癌,为的不过是让他多在意她一些。
只要她以后可以好好带芝芝,那些拧不开的间隙也该翻篇了。
毕竟,以后的日子还要继续往下过。
“魏萱,去订一束玫瑰花。”傅越川吩咐道。
魏萱眼底划过一丝不解,但还是照做。
傅越川拿出手机,发现已经低电量自动关机。
昨天一晚上没回家,黎昭会不会多想?
不知为何,傅越川的心头莫名有些淤堵。
好像冥冥之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充上电,手机震动两声,开了机。
傅越川拿起来看,发现有99+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黎昭。
他一震,心底的不安猛地往上蹿。
他连忙给黎昭回拨过去,却显示无法接通。
正在这时,魏萱拿着花束走进来。
“傅总,这花是要送给谁?”她稳住分寸问道。
傅越川接过花束,没有搭理她,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一路开车回家,他的心脏好像被一种无形的东西狠狠攥住。
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如砂砾般往外流逝,怎么都握不住。
到家,傅越川捧着花束,调整呼吸后摁下指纹开锁进门。
冰冷的家中,空无一人。
没有黎昭,没有芝芝,只有压抑的冷清。
“黎昭?”傅越川唤道。
黎昭的名字自他口中而出,莫名撕扯着声带。
“芝芝?”傅越川找遍每一个房间,都没有看到人。
这时,刺耳的手机铃声在空荡的房间猛地响起,是母亲蒋晚棠的来电。
“越川!快来医院,出事了——”蒋晚棠的嗓音带着久哭后的沙哑。
傅越川心脏猛颤。
医院。
傅越川急速狂奔着,手中的玫瑰花一瓣一瓣掉落,被踩的四分五裂。
看到走廊尽头的母亲,他连忙过去。
“妈,怎么了?”
蒋晚棠双目红肿,声未出泪水已经簌簌落下。
傅越川看着母亲身后的病房门上闪着红灯的‘手术进行中’几个大字,瞳孔骤然紧缩。
“啪!”灯灭,门开。
医生和护士推着病床走出来,床上躺着还在昏迷的芝芝,巴掌大的脸被氧气罩盖住一半,虚弱至极。
傅越川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芝芝怎么了?”
为首的医生摘了口罩,对着傅越川和蒋晚棠说道:“孩子手术很成功,你们可以放心了。”
蒋晚棠颤颤巍巍走到病床边,想去碰一碰芝芝,却又颤抖的收回了手。
她含泪看向手术室内,带着一丝祈盼地问道:“我儿媳妇呢?”
傅越川被这句话炸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意思?黎昭在哪?”
这时,一张盖着白布的病床被缓缓推了出来。
蒋晚棠身体一晃,直接栽倒在地。
傅越川站在那里,手中的玫瑰花束瞬间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