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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初九停下脚步喃喃自语,大多数的魇镇是死物,只会呆在一个地方,而《天医宝篆》并没有记录与活物有关的邪物。
数十秒过后,耳边又传来了尖细的戏曲声,唱的似乎是个悲剧,她居然听出了哽咽的声音,与此同时,手中罗盘的指针开始剧烈晃动,不到一分钟正中心的定魂针居然被弹飞!
看样子这邪物就在他附近,只是邪祟的力量居然如此大,他的定魂针都定不住。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附近了。”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猖狂又凄苦。
“上辈子你们因为我的身份阻止我和她在一起,这辈子居然又要来阻拦!小子,我劝你不要妨碍我的事情,我还可以放你一马。”
“上辈子?”
看样子一切事情的源头都是这个唱戏的人,在那个年代,应该将那类人归为戏子,是当时地位卑微,人人厌恶的下等人。
“虽然已经去世多年,为何还不投胎?”
“投胎?放不下心中的怨恨,就算是黄泉路的渡舟也渡不了我的苦,奈何桥也承载不了我的恨!”
哦?
看样子是一只怨鬼了。
茅初九从旁边搬来了个凳子,抬起手,向着墙上砸去,轰然一声,墙被砸了个洞。
他将手伸进洞中,另一只手端着罗盘,跟随着指针所指的方向四处摸索,最终摸到了一件物品。
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后才发现,这是一只白玉簪子,上面没有调课任何东西,但光滑温润的手感足以让人确认这是一块上好的玉。
现在看来,所谓的邪物就是这个吧,而这只簪子的主人正是刘健的夫人,那只,附在他身上的怨鬼……看样子是夫人前世的心上人。
“所有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放过她吧,看夫人身体的折损程度,你恐怕在她身边守护了很长时间,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害她呢?”
茅初九抬头,看见女人已经出现在了房间的门口,面目显得有些狰狞,头发凌乱。
“我守了她这么久,终于想明白了,她最幸福的方法只能和我在一起!”
不自量力。
茅初九就算是想渡他也无能为力,他的怨气太大了,若是再不将他铲除,恐怕以后会难以控制。
“铮——”
一根银针弹出,正插在夫人的眉心,同时它拿在手中的簪子碎成了两节,夫人也倒在地上。
“唉……”
茅初九走过去将银针收起来,抬头看见赶过来的刘健,他神色紧张,眼中满是关切。
茅初九微微一笑,“已经没事了。”
说罢也不管身后的两人转身走了,爷爷还在的时候他见过太多太多类似的事,但因执念成魔,终究是不好的。
他走出门,看着从东方升起的一轮红日,展露出一抹笑容。
天亮了,又一天过去了,明日的他依然不知何去何从,甚至生死未卜,但他今日还在世上,如此,便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