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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得胸膛起伏不定,贪婪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本能地呼救。
“救命,救命……”
呼救声随风掠过,隐隐约约传到了顾卿飞的耳朵里。
他勒住缰绳,驻足倾听,如此荒僻之地怎么像是有人在呼救?
自己有约在身,本想一走了之,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呼救声方向移去……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儿,原来事先买通尚衣间的一个小太监,在太子成婚那天穿的衣袍上动了手脚,故意将四爪蟒蛇改制成五爪金龙。
他一直认为,大哥之所被立为太子,还不是皇后嫡子。
太子碌碌无为不说,平时还瞒着父皇常走烟花巷柳。
逛青楼!
可是一个皇子万万不能碰的事。
这也是薛国规矩。
顾卿飞不甘心能力平平,不思进取的大哥,反而被立为太子。
为了太子之位,他不惜一切代价谋取。
不想还是功亏一篑,也不知在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让太子逃过一劫。
顾卿飞又惊又怕,太子府中竟有如此聪明的人。
又怕事后父皇严查,一旦让父皇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尚衣间那个小太监是不能留了,他的父亲倒是可以安排养老送终。
今天他发出了信号,约了冷月姑娘前来,在白云庵附近的小树林接头。
按说这样的事,他也不需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接头。
谋大事之人,凡事都要讲究小心,怕在皇宫周围自己被人认出来,坏了大事。
这一带自己很熟,白云庵附近的云间观就住着云妃娘娘,故提前一个时辰去探望了母妃。
云妃娘娘被人诬陷,误闯先皇后的寝宫,惹怒父皇而受罚到白云庵。
入住不久后,生下了顾卿飞,为了静养身子,得到住持的首肯,搬离到离白云庵不远的云间观居住。
时间久了,也就懒得再搬回去。
透过窗户,顾卿飞又看到母妃在昏暗的油灯下,缝制着那些香囊,心中叫屈,不由自主出声。
“……母妃,这又是何苦呢?父皇又不知道你的好!”
云妃虽然衣着朴素,与庵中所有道姑一样,一身淡蓝色的道袍,仍挡不住她绝世美貌,白皙过人的脸庞,透着一股贵气。
母妃身旁的侍女竹心疼道。
“二殿下,奴婢也时常劝娘娘,那些香囊都装满整整三大箩筐了,娘娘就是这么执念,她眼睛又不好,可她还是坚持每天做,劝也没用。”
“娘娘总是那么一句,陛下有头痛患疾,晚上入睡困难,喜欢佩戴这种特殊气味的香囊。”
“这些年,娘娘还老担心陛下的老毛病。”
“二殿下,你就这样走了,也不进去看看娘娘?”
这些话,顾卿飞耳朵都听得起了茧子。
他想不明白父皇与母妃这些年来,心里明明有对方,却要装作互不待见。
他多么想母妃能为自己的前途谋划一些。
临走时,顾卿飞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忘叮嘱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