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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记错的,她的记忆从没有出错,这两个人已然面目全非了,辨认起来的难度很大,除了这些小细节,似乎其他的也无从考量了,只是她的话,似乎可信度已经不大了。
从头梳理一遍:她可以确定自己也不过是随便一走才走到那个小巷子里的,而那两个小混混也是随便而来的还是刻意而来的呢?是有人本就计划好了不过见她来了把她加进了计划里了还是也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呢,那他们原本的计划是什么?针对她还是针对京兆尹的?人证到底是真的过路人吗?仵作又为什么会死,是有人不想让他们知道些什么吗?可仵作一死,那么仵作所做的报道就有很大的可疑度了,还是说,有人想让他们知道些什么?
这其中,或许有不止一方的势力吧……可两个混混而已啊,为什么会是这两个人?混混能有什么用?就算最后查出两个人的死与她有关,那又无法真的把她怎么样。也就只有京兆尹或许会过于强硬刚正而受到些磨难吧?
一石三鸟?
“大人,这偌大的京兆府衙不会只有一个仵作吧。”楼成珏微微一笑,看向京兆尹,依旧没有半分的慌乱与烦躁,始终保持着最基本的冷静与理智。
“这是自然。”京兆尹沉吟道,招手让府役递上有一份报告,这份报告很厚,足有几十张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仵作一职其实少有人愿做,每一任仵作也都单脉相传,本官特意去拜访了上一任仵作,请他出山,验出了这些。
楼成珏接过报告,听着京兆尹说话,时不时地点点头,目光则是在报告上快速看过,最终以失望告终。
“这份报告,没有半点的不对。”京兆尹叹道。
“也过于的中规中矩。”楼成珏接道。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皆是叹了一口气。
楼成珏不过一个年轻轻轻的姑娘,却与京兆尹一个半生都快过去了的老男人一般,一般沉重的叹着气,画面倒是颇为好玩。
只是在场的人都没有那个闲心。
楼成珏又一次无功而返的回到了公主府。
只是还未迈进公主府的门槛,楼成珏忽的一停脚步,转身朝着外头再次走去。
青箬白桐连忙跟上。
楼成珏随手抢过侍卫的马,动作利落的直接跨上,双腿一夹马肚一甩缰绳,极为熟稔的便驾马很直接的就走了,徒留在原地的青箬白桐面面相觑了一下,也各自拉过一匹马骑了上去。
一路骑至案发的小巷子口,巷子口依旧有府役守着,就在楼成珏下马的时候,正好京兆尹与师爷又带了几个府役来了。
楼成珏把马的缰绳丢给跟于她身后的白桐,几步上前,面色颇为凝重的与京兆尹一同走到了发现死者的地方。
“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一个赶牛车出城的人。”京兆尹并未大声,而是轻声与楼成珏一起蹲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