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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我才来草原的时候,时常与茫格莱一起打马。我笑意盈盈的问他:“茫格莱,你可会中原的诗经?”
他放声长笑,而后更催马儿加速,任轻风将我俩的发丝卷起,在半空缠绵纠结。他薄唇含笑道:“我草原男儿虽不如中原那些公子们会写诗讨女孩子们欢心,但文采也是不差的!”他那般自信,连眉梢都有胜者的姿态。
我也被他的豪情感染,声音更大了些:“那待会儿我们大家一起来行酒令,输者罚酒!”
想想那时候的感觉岁月无忧,以及温柔的春风送来勤劳的各帐额赫酿制的马奶酒香,真是沉醉。但是春风十里,不如他。
中原公子如清茶,夷族的男儿似烈酒。只是我不爱清茶,却爱喝好酒就是了,茫格莱就像我的救赎,把我从鲜血淋漓的地狱拖到了美丽的草原,让草原的风吹散了我身上难闻的血腥味儿。结束了我生不如死的日子。
想起过往我不由得感慨怀念,便又从茫格莱的帐中堂而皇之的顺了几囊烈酒,这才同宝勒根苏勒骑马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扫了扫地上积雪,今晚月明星稀,是个倾诉思绪的好日子。我解开酒囊坐靠在石头上望着月亮问:“貂儿,你怎么看茫格莱这个人?”
“茫格莱?”宝勒根苏勒饮了一大口酒长呼一口气,“他这人豪爽,但是太严肃,心思太深,我不喜欢。”
我长叹一口气:“可是我喜欢。”我喜欢草原,这里不同于中原,喜欢个人都要藏着掖着,更不能说。
在这里我是自由的,尽管他不爱我,我也可以和宝勒根苏勒满饮烈酒策马奔驰,然后对着天空大声喊我爱他。
宝勒根苏勒向我高举酒囊豪情万丈的说:“来,咱们草原女子哪来那么多不快。干了这囊酒,我们去骑马,去打架,不要再想那么多。”
我也举起了酒囊,一口干了剩下那大半囊烈酒,而后便上了马。
我拿着马鞭朝北面一指,宝勒根苏勒便明白了我的想法,爽朗的笑道:“好!就看我们谁能先到达汉军的驻守边营,谁拿回的人头更多!”
说罢,我们两人驱马便走,马蹄踏在积雪上发出吱吱的声响,从后面看去,马儿奔驰的太快以至于积雪都似尘土般纷飞起来。
酒壮怂人胆,但若是本身就不怂,那干出点什么疯狂的事也就不足为怪了。
我和宝勒根苏勒冲到敌方营帐,手握着弯刀手起刀落时地上便多了两个人头。无论是骑马还是杀人,我们俩的速度都不相上下,只可怜那守卫的士兵只是一愣神的时间就命归黄泉。我们俩见了鲜血便更兴奋,她是因为征战沙场时杀敌军杀得过瘾而养成了习惯,我却是因为自幼便浴血杀人,一见血就要开杀戒。
汉军的探子注意力都集中在夷族军队,我们两个从侧面进攻杀得他们毫无防备,只一个晚上便端掉了他们驻守在边境的一个营队,当他们援军赶来时我俩已经趁着天色微亮回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