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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底下的铺着的木板,紧抿着唇,如芒刺在背的感觉让她知道,他的目光依然落在她的身上。
她跟吴月之间的相处,总是这个样子,上一刻和风细雨,下一刻也许就会僵持,一切取决于他。
吴月缓缓将目光收回,重新抛出鱼竿,“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次?”
“不要。”她的声音低落而倔强,“我还记得。”
“是什么?”
“你非要我复述一遍吗?我和江潮……”
“江潮无关紧要。”
他轻易将她的心思看清。
叶倾只觉得难堪不已,酸涩的感觉不断朝她的眼睛冲击而去,让她软弱得想要落泪。
“你若忘记了,也没关系。”吴月声音轻轻的,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我也可以再说一次,第一,不要……”
“第一,你不是我师父;第二,不要给别人铸剑;第三……”叶倾打断了他,这种复述让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下去,“第三,不要喜欢你。吴月,够了吗?”
“嗯,今晚吃鱼,你去准备一下。”
吴月收了杆,根本不在乎她是怎样的心情,示意了一下她提木桶,就举步离开了。
叶倾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又可恨又气,当然更气的是一直了解吴月的冷漠还依然为他心动的自己。
吴月无疑是个奇怪的人,对她的要求是一方面,脾气是一方面,来历是一方面,还有他的行踪也是一个方面——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秘密。
他对她再好,这种好依然隔了漫长的距离。
……
翌日,清晨,吴月果然又消失了。
叶倾早就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事实上,就在昨日他突然出现之前,已经消失了三个月之久了。这一次离开,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到他了。
一夜过去,叶倾的心情还没有好起来,当即就决定要出门寻某个倒霉蛋的晦气。
可就在刚出门的时候,一辆高大奢华的马车就往这边驶来,两扇车门镂空雕刻出菡萏的纹样,左侧外壁还印了一个纂体的江字。
叶倾挑了挑眉,抱臂站在门口等着。
马车停了下来,骄矜的公子哥就从里面跳了下来,折扇啪的一甩,就朝她挑眉看了过来,那剑眉星目,薄唇微勾,模样要多纨绔就有多纨绔。
不是江潮是谁?
“那个,倾倾啊……”
叶倾抬起一脚就要踹人。
江潮敏捷地往旁边一躲,“倾倾,咱们有话好好说。”
“你还有脸来找我?”叶倾可不想跟他好好说话,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处发呢,“有胆子对不起我,没胆子承认是不是?你还敢躲!”
江潮有些尴尬,顿时就僵在那里不动了。
侍从江九在旁边静候,见自家少爷就要被欺负了,急忙一步上前就挡住叶倾,脸上赔笑。
“叶倾姑娘,有话好好说啊,少爷他是无辜的啊!”
“他,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