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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艾嘿嘿一笑,丢了个眼色给楚雪,自己靠在墙上,悠哉游哉。
楚雪一脸不乐意,看楚艾真的不打算出面,嘟起小嘴,大眼睛无辜地眨着。
“泠泠啊,人家也是为了你好嘛。”
华泠停下脱衣的动作,嘴角淡淡地勾着,眉毛故意对着楚雪挑起,表达她的不相信。
“下个月有个校花校草选拔赛,已经开始报名了,我和艾就帮你报了名。”
听了这话,华泠差点没笑出来。她?校花报名?
“你知道的,校花校草是靠着网上投票的嘛,大家都有机会。既然你身材这么棒,当然不能就这样浪费了,我就……”
“好了,我不会参加这个比赛的!”
想到什么的华泠敛去眼底的笑意,连嘴边的笑容都有些僵硬,看得楚艾楚雪面面相觑。
迅速换好便装,低垂着头拿着毛巾擦着湿湿地头发。
“泠,你生气了?”
楚艾也不好在一旁悠哉,坐到华泠身边,连语气都有些小心翼翼。她是怕华泠真的生气……
听出楚艾顾虑的华泠深深吐了口气,放下毛巾,拨了两下头发,重新盖住眼睛,抬起头,来回看着楚艾楚雪。
“没有,我没有生气。只是我不能参加校花选拔赛。艾!我的容貌要藏起来就有我的理由,现在,我还不能把我的伪装撕破。我很……”华泠又垂下头,掩藏起惨白的脸“我很怕。不要逼我!我还不想离开。”
离开?!
楚艾瞪大了眼睛,楚雪则皱起秀眉,脸上难得一见地严肃。
刚刚华泠想起的,就是在酒吧里见到的那个人。
楚艾清楚看见华泠的手在颤抖,心里的震惊如狂涛巨浪。这么平静,这么神秘坚强的华泠竟然在害怕……
“我们可以帮你,就算我们帮不了,还有……”
“谁也帮不了我!”
华泠唰一下抬起头,眼睛直直盯着楚艾。楚艾看到地是华泠的恐惧和不安,还有深深地痛苦。连带着楚艾的心也痛了一下,像被针刺中,短暂、深刻。那原本该是清澈无忧的大眼睛啊……
“我一直在努力掩藏自己,不想被人挖掘我的过去。可是遇到你们后我却一次次差点脱口而出,我在忍,在等,等哪一天我可以面对我的过去。但绝对不是现在!艾……如果在我没有面对的勇气,你们知道了,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真的。”
是离开,还是……
华泠闭上掩埋不住复杂情绪的眼睛,希望那些痛苦可以用眼睑轻易隔绝。
“我懂了。”
楚艾楚雪清楚看到华泠说最后一句话时的决绝。那是可以丢下一切的决绝。可以轻易丢下她身边的一切,包括她们。现在,她们总算知道华泠为什么不在乎一切了。因为还没得到就要有丢弃的准备,她还在乎干嘛,只是徒增自己的痛苦而已。
也因为这样,她们也知道了华泠并不是什么也不在乎,只是害怕受伤而已。那么努力地掩藏、那么努力地隐忍,都只是害怕受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