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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道德高尚的人,该不该趁人之危?
龙唯一捋捋下巴上并不存在的长须,陷入了沉思。
从道德层面上来讲,趁人之危的不对的,君子不强人所难。
从伦理层面来看,目标正处于无意识的状态,无法感知外界刺激,而她要做的事不会对目标造成实质影响。在这个时候偷亲,既不会引起目标的强烈反应,也不会因为道德约束导致任务失败。
经过一番深刻的分析,龙唯一右手锤了下左手心,表情严肃地进行了一次深呼吸。
之前几次偷袭,事发突然,都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地行为,现在做足了思想准备,龙唯一又开始介意起来。
躺在地上的是个人,虽然是人造的,但也是个活生生的,有思想的人,特别备注:男人。
让她,一个未成名,一个正处于花季雨季的纯情少女,主动亲吻一个很帅的男人。
自认为脸皮很厚的龙唯一忽然感到心率失调,和不久前在浴室看到“死人”时有点像,又有点不太一样。
她慢慢躬身,伏在景炎身上,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失去意识的男人看上去比醒时少了几分冷意,现在的他,连五官都柔和了,如果他不睁开眼,就这样静静地躺着,恐怕谁都想不到他是个怎样讨厌的人。
越看,龙唯一就越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龙唯一越发紧张,再不亲下去,下一秒,景炎说不定就醒过来了。
不就是嘴碰嘴吗!
龙唯一最后一次给自己打气,无视心中擂鼓一样响亮的心跳声,使劲闭上眼,使出江湖失传已久的啄木鸟神功,伴随着与亲吻同步的手环提示音,一口气在他嘴上磕了三四下,最后一下她牙齿隔着嘴唇磕到景炎的嘴上。
“疼疼疼疼!”龙唯一捂着嘴唇呼痛。
“嘶……”
她听到另一声痛呼与她的喊叫交叠着同时发出,吓得睁开了眼。
景炎眉头紧锁,揉着后脑勺醒了过来。
“你你你……你醒啦!”龙唯一保持这个覆盖的姿势,给景炎来了个地咚。
景炎一睁开眼,先是看到是面前一张戴眼镜的大脸,他的大脑不用经过思考,就条件反射地把龙唯一从自己身上掀开,用力之大,让龙唯一觉得自己已经废了。
背部重重砸在衣柜上又被弹回到地铺,龙唯一现在说不清自己是腰更疼还是背更疼。
她有些委屈地想,这几天她被丢出去的次数大概已经等于前半辈子她被丢出去的总数了。
景炎往后挪了挪,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裤子好像已经快要滑到不可描述部位以下了。
“你!”
景炎难以置信地瞪着龙唯一,棱角分明的脸颊似乎在抽搐。
他顾不得礼貌问题,就这么一手抓着被子,一手指着龙唯一的鼻子,指尖因为难以抑制的厌恶微微颤抖,看上去似乎十分脆弱,仿佛随时都会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