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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我说过了,易家的家事你不要管,那些田产首饰铺面,我是变卖了也好,留着也罢,都是我自个的事。”
“欢儿。”林青裴还欲说什么。
易欢脑瓜子嗡嗡响,她狠下心,将手上的刀,恶狠狠朝易铭的手剁去!
易铭吓的脸都白了,冰冷的利刃贴上来的那一刻,易铭没出息的尿了裤子!
易欢一夜未睡,力气不大,只在他手背上砍下一道深深的伤口,血不停地往外冒。
易铭疼的惨叫。
“姑母!姑母!你好狠的心呐!!!”
易欢却道:“倘若我不管你,我才是真的心狠,易铭,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易欢曾也是躲在父兄背后的小女孩,有父兄庇佑着她,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可父兄死后,嫁入林府后,这一切就变了。
易铭疼的身体直哆嗦。
易欢问他:“以后还赌不赌?还赌不赌?”
易铭泪流满面的摇了摇头,说:“不赌了,不赌了!”
易欢拽起他的头发,逼迫他抬头,面对上边的列祖列宗牌位,她说:“易铭,我要你对着你父亲祖父的牌位,向他们发誓!”
易铭一边哭,一边道:“我不赌了,我发誓我不赌了,呜呜呜……列祖列宗再上,我易铭要是再赌,就让我不得、不得好死!”
“好,易铭,你记住你今天的话,我可以捞你一次,却没有第二个三万两捞你第二次了,倘若下次你再被赌场扣押,我便任由他们打死你!谁来求我都没有用!没有人再会救你!”
“姑母,我错了,我手好疼啊。”易铭涕泪纵横道,趴在桌上哀嚎。
“桃心,带他去看府医。”易欢吩咐道。
“是,夫人。”
桃心和易铭离开后。
易欢仍旧身体紧绷,死死抓着手上的刀,她望向林青裴,微微一笑,说:“今日让郎君见笑了。”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易欢,林青裴心里不太舒服。
易铭可是她的亲侄子,她都能下此狠手!
今日她能砍易铭,明日就能砍旁人,哪家大家闺秀会提着刀砍人的?只有市井泼妇才会那么做。
不过是三万两白银罢了,何至于此?
林青裴忍不住说:“倘若你需要三万两,你可以和我说,铭儿虽有错,可你也不至于真的废了他的手吧?要是让嫂夫人瞧见,心里得多难受。”
易欢平静的望向他。
相处一年,这个男人从未为她考虑过。
“郎君觉得我今日做错了吗?”易欢轻声问。
林青裴说:“出嫁从夫,你要做什么事之前,以后可以先和为夫商量。”
易欢不语,她只是觉得很疲惫,不管是林青裴,还是易家的这一切,都让她感到疲惫。
易欢提着刀朝外走去,那刀刃上还沾着血,林青裴下意识侧身避开。
“我去看看嫂嫂。”她轻声道。
*晋渊批完折子,看着手上的急报,听着暗卫汇报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