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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晚在昆士兰州对他尽心尽力的那五年,叶辞青本就大受感动,因此在苏若晚提出这件事情之后,他虽然觉得进展太快,但也只能应允。
苏若晚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自己即将走进婚姻殿堂的时候,竟然还会来这么一出。
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狠声道:“温颂,你怎么连死了都还要来坏我的好事!”
恰逢叶母已经折返回酒店内部,向今天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们表示歉意,这才没有听见苏若晚恶毒的话语。
但苏若晚实在气不过,便提着自己巨大的婚纱裙摆,跟上了叶辞青的脚步。
因为温颂生前喜欢花,因此何叶给她举办的葬礼,便就在不远处的一个花园内。
和叶辞青婚礼现场的玫瑰气球不同,温颂葬礼的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大片大片的白色百合,是温颂生前最喜欢的花,同时也代表着吊唁的氛围。
与叶辞青那边的高朋满座不同的是,温颂本就没有太多的亲朋好友,这次的葬礼又办的仓促,因此并没有多少人来参加。
会场之中只有稀稀拉拉的宾客就坐,倒像是更给这气氛伤感的现场蒙上一层悲剧色彩。
叶辞青穿着一袭黑色西服走进来的时候,因为过于格格不入,很快便引来了大家的瞩目。
而正在操控全局的何叶很快也发现了他。
她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疾步朝叶辞青走来,冷声质问道:“叶辞青,你跟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叶辞青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只是哀伤的说道:“何叶,我只是想来送颂颂最后一程……”
何叶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无情的说道:“你一身黑西服出现在颂颂的葬礼上,是想宣告着自己有多与众不同吗?”
叶辞青像是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格格不入的装扮似的,他连忙脱掉了自己的黑色西装,露出里面打底的白色衬衫来,奈何他的黑西裤却依旧扎眼,叶辞青不由得僵住了。
他像是在哀求何叶,又像是在恳求温颂,“我只是想送她最后一程……”
何叶拂袖离去,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颂颂她不需要你送。她***之前,只给我留下了一句话,说她不会再等你了。这也就意味着,从今往后你和她之间再无关系。既然该在的时候你没有在她身旁,那么现在你也不必在了!”
叶辞青没有再前进一步,只是呆呆的看着葬礼现场内,那张巨幅的黑白色遗像。
他一眼便认出来,那张照片是刚刚满十八岁的温颂。
那时候的温颂,刚刚脱离家庭的牢笼,考上了大学,搬离了温家,真正的开始了独自生活。
叶辞青还记得,那时候温颂笑靥如花,对他说道:“阿言,我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对不对?”
那时的叶辞青看着在朝阳下自在如风的少女,也被她脸上含着期许的明媚笑容所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