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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爸和凌雪也惊呆了,两个人手足无措地穿着衣服。
苏沐白咬紧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她冲上去拼命地撕扯着凌雪的衣服,怒不可遏:“你个贱女人!枉费我妈和我以前对你那么好!你他妈下流!!!”
凌雪用力护着自己的衣服,满脸通红。苏爸也在一旁死死的围住,双臂紧紧地缠绕着凌雪,大声骂道:“你这个疯子,你滚!要打要骂冲着我来,雪儿是无辜的!”
沐白一巴掌扇在凌雪的脸上,恶狠狠的盯着她:“你这个毒妇,你……”还没骂完凌雪就嘤嘤地哭了起来,苏爸连忙在一旁安慰着。
“白,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这么生气,我……求你冷静一点……”凌雪啜泣道。
她抬起头,望着无尽的天花板,她想到过往的种种,她不愿接受眼前的一切,可是她不得不在失去母亲后,承受再一次的失去另外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苦涩。
她闭着眼,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说:“凌雪,去年我家公司濒临破产,一包泡面我分三顿吃,你天天让我找你蹭吃蹭喝,我不好意思了你却说‘没事,天塌下来有我撑着呢。’我想知道那时候你是真的心疼我还是看我笑话?
大学毕业典礼上,你抱着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时候你跟我说‘还好,还好我们一直不会分离。’你的眼泪是不是真的?还有,我妈去世的那一天,你陪我在灵堂哭了一整夜,请问你是不是真的也为我伤心?”
凌雪慌忙地从床上站起来,欲抓住沐白的手:“沐白,那些都是真的,你相信我,我,这个你听我解释……”
苏沐白冲上前去,用尽力气一巴掌把凌雪扇在地上。“你他妈闭嘴!你让我感到恶心!”苏爸立刻站起身来,狠狠地扇了沐白一巴掌。随即立刻将凌雪扶了起来。
“你这个疯子!我告诉你,我们是真爱!你现在是要把爱你的人都赶尽杀绝吗?你既然已经嫁人了就不是我家人了,滚吧!”苏爸说着,头也没有抬一下。连忙小心翼翼地抚摸凌雪的脸:“宝贝,疼不疼啊……我看看。”
苏沐白灵魂受到了撞击,她不敢相信昔日的父亲完全变了副面孔。她来不及捂住被昔日里慈祥的父亲扇肿了的脸,她来不及错愕,来不及思索。“你……!爸爸……你竟然打我!!!”苏沐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
“对,怎么样?我打的就是你!这是我家,由不得你在这撒野!你趁我做出更过分的事之前赶紧给我滚!”
苏沐白额上的青筋暴起:“多久了。”她强忍着愤怒,淡漠地说。
“三年了。所以呢?你想怎么样?为了考虑你妈的感受,凌雪一直默默地爱着我,她牺牲够多了……”苏爸轻描淡写地提着母亲,却情深似海般地为凌雪辩解。
“闭嘴!你没资格提我妈!三年了!你们不要脸!下流!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们这对狗男女断绝关系!”苏沐白发狂一般冲向门外。“你个不孝子!我不打死你!”苏爸追上去,凌雪赶忙拦住。